眼下還有一絲肌肉的痕跡,可也已經(jīng)萎縮的差不多了,大腿根部越往下的地方,越能看到松松垮垮的肉掛在腿骨上。
這也許是所有下肢癱瘓的患者需要共同面對的難題。
畢竟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就算康復訓練做的再好,也比不上正常人的雙腿。
這雙腿如果是裝的話,怕是真的裝不了這么像。
林以棠的眼眸一閃,眼前的這位凌連長怕是真的癱瘓了。
她大著膽子將對方的褲子又往下?lián)芰艘稽c,果然看見下肢的地方,有一片傷疤。
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猙獰的傷疤像許多蜈蚣一樣,從小腿處蜿蜒直上,直到膝蓋以上的部分才停止。
這樣的傷勢,想必當時治療的時候,這雙腿差點保不住吧。
確實,眼前這位凌連長已然癱瘓。
她的心底略微松了一口氣,原本還有點懼怕明天跟眼前這位凌連長領證以后,會被林父逼著圓房。
可眼下看來,她倒是不用擔心了。
隨著林以棠越湊越近,她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好像長了腿一樣往凌邵文的鼻孔里面鉆。
讓凌邵文的身上不由得燥熱起來。
他狠狠皺著眉頭,眼尾的余光中能看得到那雙精致的小手如蜻蜓點水一般在自己的腿上劃拉著。
將燙傷膏從盒子里面挑出來一點,輕柔地涂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手指劃過的地方,原本沒有知覺的雙腿此刻卻好像要燒起來似的,燒的凌邵文的臉都跟著燙了起來。
喉結滾動,凌邵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近這女人以后,他總感覺有些心跳加速,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車子中曖昧的空氣在二人之間浮動。
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身子,自己這幅身子怕是……給不了她。
濃烈的挫敗感從心底劃過。
“好了沒有?”
凌邵文催促的聲音都顫抖了一下。
“馬上就好,再堅持一下?!?
車子外,幾個衛(wèi)兵忍不住面面相覷。
臉上都帶了相同的笑意。
好在嚴肅的軍規(guī)還是讓他們?nèi)套]有笑出聲。
不過心中怕是八成都在腹誹,自家連長什么時候被人治得這么服服帖帖的!
就連長那傷口,除了醫(yī)院的鄭主任,就連他們幾個親衛(wèi)兵都沒見過。
大家都知道連長自尊心強,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拿他的傷口說事。
可跟這位少夫人見面才不過半天的時間,居然這腰帶都被人家解下來了。
“咳咳——都嚴肅點,不許笑!”黎劍低聲交代了一句,他自己臉上的笑意卻憋不住了,趕緊轉過頭去抬頭看路邊樹上的一對小鳥打算轉移注意力。
街道的對面。
林心蓮坐在劉書同的后車座上,渾身上下都是被推搡在地上時沾染的泥巴,遠遠一看活生生像個泥猴子,灰頭土臉的。
她的眼睛盯著遠處那輛轎車,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林以棠這個賤人到底施了什么妖術,這么快就讓她跟凌邵文有了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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