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哪兒呀?”
王微,陳圓圓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柳如是識趣的不再多,她冰雪聰明,隱隱覺得這事兒非同一般。
可又忍不住芳心竊喜,至少那個帶惡人,沒拿她當(dāng)外人。
兩個時辰后,天津衛(wèi)。
大雪紛飛,一進了港口,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千余騎早已在此集結(jié),一個個騎兵全副武裝,殺氣騰騰。
騎兵身后是葡萄牙王國的旗艦,還有二十多艘輔助戰(zhàn)艦,還有幾艘天津水師挪出來的平地運輸船。
“賢弟?!?
駱養(yǎng)性快步走來,遞過來一封書信,低低道:“南公叮囑你速戰(zhàn)速決,不要走漏了風(fēng)聲?!?
周世顯點點頭,這事兒瞞的過天下人,瞞的過崇禎皇帝,可瞞不過首輔南居益,原本也沒打算瞞他。
“登船!”
一聲令下,千名騎兵登上了海船,這是鳳威軍提督標(biāo)營,還有軍憲司成立以來的第一戰(zhàn)。
目標(biāo)朝鮮!
“賢弟,珍重!”
互道一聲珍重,周世顯整了整身上的軍服,邁步登上了四桅桿的蓋倫大戰(zhàn)艦,一年一百萬兩的租金不能白給呀。
楊帆,起航。
“吱?!?
船艙中十分顛簸,可周世顯安如泰山,和科斯塔中校對坐閑聊,如今科斯塔也升官了,是上校了。
品著美味的葡萄酒,周世顯笑道:“勞煩你了,老科。”
葡萄牙王國海軍上校,行了一個騎士禮,微微一笑:“王國海軍愿意為您效勞,尊貴的侯爵閣下?!?
他這個老朋友升官太快了,勢力也膨脹的太快了,這讓王國艦隊看到了巨大的利益。
“呵?!?
周世顯又笑了笑,不再多。
一天后,朝鮮。
朝鮮為什么沒有變成華夏的一個行省,因為易守難攻,想當(dāng)年,大隋百萬大軍征朝鮮都沒打下來了。
這地方北邊全是山,到處都能打伏擊。
可……
朝鮮南方是一馬平川啊,根本無險可守,從海上登陸朝鮮,騎兵一路長驅(qū)直入,簡直就像是郊游。
太容易了!
崇禎十八年,臘月十八日。
天蒙蒙亮,一只不知是敵是友的艦隊,兵臨朝鮮,那可怕的四桅桿風(fēng)帆戰(zhàn)艦上,掛著的竟然是一面骷髏旗。
“海盜來了!”
守衛(wèi)港口的朝鮮兵,擦了擦眼睛,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一時間港口警鐘長鳴。
“噠,噠。”
周世顯帶著石亨,幾個年輕的參謀軍官登上了甲班,瞧著驚慌失措的朝鮮人,戰(zhàn)船都被堵在港口里了。
又咧了咧嘴,看了看那些軍容整齊,正在備戰(zhàn)的葡萄牙水兵。
葡萄牙王國艦隊,一艘超級四桅桿主力艦,三艘三桅桿二等戰(zhàn)艦,拿出了精湛的海戰(zhàn)技藝。
沒什么可開心的。
又不是自己的艦隊,周世顯只是低低道:“好好看,好好學(xué),將來你們用的上?!?
他身旁一個個年輕的將官都睜大了眼睛,點點頭。
“吱!”
船身猛的一震,風(fēng)帆戰(zhàn)列艦開始轉(zhuǎn)舵,在朝鮮近海劃出了一個美妙的弧度,亮出了側(cè)舷密密麻麻的炮門。
一聲聲簡單,明了的號令響起。
腰桿筆挺的葡萄牙水兵,開始給大炮裝填炮彈,一艘超級戰(zhàn)列艦,三艘次級戰(zhàn)艦亮出了鋒利的獠牙。
一陣詭異的靜默后,天雷滾滾。
“轟,轟,轟!”
總計兩百多門艦載前裝滑膛重炮,轟鳴起來,碩大的彈丸呼嘯著,一眨眼,將停泊在港口的朝鮮戰(zhàn)船撕成了碎片。
“轟,轟,轟!”
大炮在轟鳴,戰(zhàn)艦在海面上大幅度的搖擺著,硝煙彌漫,嗆的人喘不上氣,年輕的鳳威軍軍官們睜大了眼睛。
眼中滿是震撼,不可思議。
他們在周世顯的帶領(lǐng)下,第一次見識到了什么叫做船堅炮利,這一幕,讓他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大人?!?
石亨舔了舔嘴唇,隨著甲班的搖晃一個趔趄,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嗯?”
周世顯看了看他,震撼嗎,開開眼界也好,葡萄牙王國還是列強里最弱的一個呢。
別天天龜縮在中原這一畝三分地上當(dāng)土鱉了。
“風(fēng)帆戰(zhàn)列艦?!?
他又覺得口水要流下來了,這玩意大明也要有,還要大造,特造,多造,多到把港口全都填滿!
“吱?!?
半個時辰,摧毀了朝鮮國引以為傲的水師,一艘艘戰(zhàn)艦再次轉(zhuǎn)舵,又把另一面的側(cè)舷重炮露出來了。
“轟,轟,轟!”
一瞬間,似乎整個朝鮮在戰(zhàn)列艦大炮的轟鳴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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