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了,這一年時間也不能閑著。
中原方向明軍基本是防御態(tài)勢,因?yàn)橹性鬈娙际遣奖T兵力量簡直拿不出手呀。
以步擊騎,稍有不慎便是全軍覆沒。
短時間內(nèi)大明想反攻也不現(xiàn)實(shí)。
可這一年時間,長江中上游的張獻(xiàn)忠,不能再放著不理了,得先把張獻(xiàn)忠的大西朝剿了。
剿滅大西這事兒,由松江水師和黃得功的部隊聯(lián)合執(zhí)行。
“好?!?
眾將紛紛點(diǎn)頭。
于是乎,戰(zhàn)略部署,大政方針基本已經(jīng)定下了。
剩下的便是執(zhí)行。
“散了吧。”
中午,都督府。
軍議完了,李巖,李錦二人也要緊急回返中原,大伙給李巖,李錦二人送行,不免喝了幾倍水酒。
一邊喝著上品秋露白,一邊叮囑了幾句,互道一聲珍重。
可這時候皇上嚷嚷著要喝酒。
“哎?”
一個沒留神,皇上搶過去一壺秋露白,揚(yáng)起脖子……咕咚咕咚便灌下去了一大壺。
“陛下?”
眾將一時間目瞪口呆,都擔(dān)憂的看著,這秋露白可不是甜酒,是正宗黃酒,后勁兒可大著呢。
“撲通。”
果然皇上喝多了,倒下了。
“嘶。”
眾將無,瞧著陛下憨憨的醉態(tài),嘴歪眼斜,嘴角還有口水流了出來……趕緊把皇上抱走啊。
大都督府里一頓忙亂。
可就在這個時候,好死不死的一位重臣到了,大明南京內(nèi)閣次輔史可法帶著幾個屬官,緩緩走了進(jìn)來。
次輔大人是來給李巖,李錦二人送行的。
“二位……”
可部堂大人一走進(jìn)來,便瞧見了嘴歪眼斜的皇上了,一瞬間,史部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皇上只有十三歲,竟然喝醉了,喝醉了。
“誰干的!”
史可法怒了,氣的都哆嗦了,咆哮起來:“這是誰干的?”
十三歲的皇上竟然學(xué)會了酗酒,這成何體統(tǒng),簡直太不像話了,一下子史部堂暴走了。
這誰敢承認(rèn)吶。
這事兒也確實(shí)太不像話了,李巖,李錦,黃得功等將領(lǐng)都覺得有點(diǎn)心虛,直往后面縮。
周世顯尷尬的摸了摸頭,要說是皇上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估摸著,部堂大人也不能信吧?
史部堂大步流星沖了過來,一張老臉都?xì)獾陌l(fā)青了:“周世顯,老夫與你拼了!”
“哎喲!”
“快攔著呀。”
親兵趕緊把史閣部攔住了。
大都督府里一陣雞飛狗跳……
第二天,松江。
史可法氣壞了,可不能由著皇上,再和大都督府這幫人鬼混了,十三歲就會喝酒了,以后還了得么?
“得把皇上弄回宮!”
一大早,孫傳庭,史可法帶著宮女,皇后來迎駕,怎么也得把皇帝弄回南京,可一進(jìn)大都督府。
所有人都傻眼了。
皇上,公主和駙馬三人帶著一營騎兵,天還沒亮就跑了,說是去中原巡視前線去了。
十三歲的皇上跑了,跑了……
還把玉璽扔給了大明內(nèi)閣,天下間人人都朝思暮想的玉璽,好似一堆垃圾在龍案上放著。
還是和一堆雞骨頭放在一起。
“老夫!”
史可法氣的眼冒金星,小心謹(jǐn)慎的將玉璽拿了起來,用一品官袍擦了擦玉璽上面的油污。
“咦!”
上頭全是菜油,太惡心了。
“周世顯!”
大都督府里,響起史可法,史可法的咆哮聲:“奸佞,老夫要剁了你!”
瞧瞧,瞧瞧,這事兒實(shí)在是過分了。
把好端端的一個斯文儒雅的史閣部,都?xì)獾奶_罵街了。
“閣部息怒。”
“消消氣?!?
可人都跑了也追不上了。
上午時分,日上三竿了,江南的天氣十分清朗,從松江通往中原的官道上,一營騎兵護(hù)衛(wèi)著一輛四輪馬車,不緊不慢的走著。
“哎喲喲?!?
大明皇帝騎在馬背上,搖晃著,揉著疼痛欲裂的腦袋瓜子,不時發(fā)出一聲聲慘叫,還賭咒發(fā)誓。
“再也不喝酒了!”
馬車的簾子掀開,大明長公主朱媺娖絕色小臉上,布滿了寒霜,王微,陳圓圓兩個侍妾也不敢勸。
“好了,好了?!?
周世顯騎著馬,趕緊圓場:“男人么,哪里有不喝酒的,慶功,暖身,大禮儀這都免不了?!?
公主撇著小嘴,氣道:“你就慣著他!”
瞧著姐夫,姐姐兩口子日常拌嘴,大明皇帝在一旁騎著馬,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吭聲了。
他本就是個孩子。
“呵?!?
周世顯心中不以為然,皇上就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內(nèi)閣都是些什么人,孫傳庭,史可法,這都是一代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