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洛陽百姓,其中自然不乏血勇之輩。
這些血勇之人,用官府發(fā)給他們的火槍反抗了,周世顯在中原,在洛陽倡導(dǎo)的全民皆兵,已經(jīng)初步見到了成效。
老實人被逼急了,活不下去了,也是會暴起反擊的!
“駕!”
在洛陽西郊稍一休整,六千騎兵及時加入了戰(zhàn)場。
“砰,砰?!?
前方響起幾聲凌亂的銃響。
“駕!”
周世顯發(fā)出一聲低喝,麾下六千精騎輕夾馬腹,迎著火槍爆鳴聲最密集的左前方?jīng)_了過去。
“砰,砰,砰?!?
洛陽城外寬闊筆直的官道兩旁,一些手持火槍的明軍,民壯依托房舍,正在與滾滾而來的清軍激戰(zhàn)。
明軍人數(shù)不多只有幾百人。
可清軍滾滾而來,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官道上,從房前屋后,從道路兩旁的麥田里涌來。
“砰,砰。”
明軍帶著民壯利用民宅,商鋪的掩護(hù)邊打邊撤,可步兵怎么跑的過騎兵,生機(jī)已絕,斷無活路。
漫山遍野的清軍騎兵,身穿明黃色的鉚釘棉甲,成群結(jié)隊的疾馳著,一個個好似耐心的獵人一般,打著馬,圍著這股明軍步兵不停的射箭。
箭矢橫飛,射術(shù)極準(zhǔn)。
“嗖,手?!?
房頂上有幾個民壯慘叫著倒下。
在大量清軍騎兵有組織的圍攻下,小股明軍的火槍已經(jīng)打不出齊射,凌亂的爆鳴聲四起。
那一團(tuán)團(tuán)硝煙是明軍最后的倔強(qiáng)。
十里外,騎在馬背上,周世顯徐徐吐出幾個字:“正黃旗!”
清軍上三旗在此,多爾袞來了。
明軍騎兵是鉚釘棉甲,清軍也是鉚釘棉甲,騎在馬背上,厚實的鉚釘棉甲可以從脖子,一直護(hù)到小腿。
只是服色,頭盔略有不同。
一樣的裝束卻代表著兩種不同的信仰。
“駕!”
瞧著那股岌岌可危的明軍,已經(jīng)支撐不下去了。
周世顯低低的嘶吼了起來:“速戰(zhàn)速決?!?
“駕!”
輕夾馬腹,戰(zhàn)馬如箭一般飛了出去。
十里外,響起馬蹄聲隆隆。
六千鐵騎好似一朵紅色的云彩飄然而來,疾馳中,身穿大紅棉甲的騎兵沿著官道漸漸展開。
“駕!”
周世顯在馬背上顛簸著,起伏著,一貓腰拔出了褡褳里的轉(zhuǎn)輪火槍,前后左右全是精銳銃騎。
“喝!”
紅色的銃騎滾滾向前,救下了那一小股明軍,加速,展開,朝著漫山遍野的清軍涌了過去。
“保護(hù)大人!”
“殺!”
十里對騎兵來說根本不是距離。
“砰,砰,砰?!?
曠野間火槍爆鳴聲四起,大批清軍騎兵正在絞殺小股明軍,突然被六千明騎沖過來,一片大亂。
“砰,砰?!?
紅色銃騎滾滾而來,身穿黃色棉甲的清軍好似下餃子一般,一個個被射翻落馬,戰(zhàn)馬嘶鳴聲響徹曠野。
“鏘。”
一銃將清軍射翻,明軍還嫌火槍殺敵效率太低,將打完的火槍插回褡褳,紛紛拔出了雪亮的馬刀。
“鏘,鏘?!?
曠野間響起一陣拔刀聲,雪亮的馬刀沉甸甸的,揮舞著,反射著刺眼的陽光,藍(lán)汪汪的刀身之上有著一道道美麗的紋路。
神秘的鍛造紋。
這時代最好的刀,價值千金的烏茲鋼刀。
紅色的騎兵疾馳中,一片雪白的刀光亮起!
“噗,噗?!?
身穿紅色棉甲的騎兵,與身穿明黃色棉甲的清軍交錯而過,烏茲鋼打造的馬刀好似切豆腐一般,將清軍一個個劈翻。
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鐵料,最鋒利的馬刀!
“希律律?!?
一個照面清軍潰敗,從兇殘的捕獵者淪為獵物,被成群結(jié)隊的紅甲明騎漫山遍野的追殺。
洛陽東,二十里。
“吁!”
正在行進(jìn)中的清軍馬隊停了下來,身穿明黃色鉚釘棉甲的譚泰,一臉錯愕,瞧著前線旗兵潮水般敗了下來。
譚泰一臉鐵青,他手底下除了三千正黃旗,還有漠北蒙古騎兵,野生女真,加起來人馬過萬了。
這一路從虎牢關(guān)沖了過來,雖說遇到一些微弱的抵抗,可還算順風(fēng)順?biāo)劭炊家獩_到洛陽城下了。
“混賬!”
敗兵如潮,譚泰大罵:“敗退者斬!”
可話音未落,視野中出現(xiàn)了驚悚的一幕,漫山遍野的紅色騎兵滾滾而來,追殺而至。
他麾下精騎好似遇到了克星,又好似老鼠見到了貓,在紅色騎兵追逐下望風(fēng)而逃,什么軍紀(jì),殺頭都顧不上了,
“希律律?!?
譚泰色變,麾下將領(lǐng)紛紛色變:“主子,是鳳威軍!”
“我知道!”
譚泰大怒,可解決不了問題,他的上萬精騎還是止不住敗勢,沿著官道,麥田狼狽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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