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俄軍哨兵之后,幾百條精壯的漢子都穿著雪白的披風(fēng),紛紛從雪地中一躍而起。
提著弓弩,短匕……
涌入村中。
這伙來歷不明的武裝人員,裝備十分精良,出手十分狠辣,又訓(xùn)練有素,很快將睡夢中的俄軍士兵一個個殺死。
踩著血泊,一個長官模樣的漢子掀開白色的帽兜,便露出了一張標準的東方人面孔,黑發(fā),黑眼珠。
軍官年歲不大,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張黝黑的臉上帶著風(fēng)霜,白色披風(fēng)遮掩下是鮮紅的軍服。
胸前繡著一條金燦燦的四爪小金龍。
午夜時分。
刺鼻的血腥氣味在村中彌漫,夜襲進行的十分順利,可在攻打村長家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一些困難。
“敵襲!”
一個抱著火槍,正在打瞌睡的俄軍哨兵,看到了蜂擁而來的敵兵,發(fā)出了驚恐的大叫。
“砰!”
一聲火槍爆鳴。
一個身穿白色披風(fēng)的漢子倒了下去,幾個同僚應(yīng)變極快,嘩啦一下趴下了,同時扯著衣領(lǐng)將傷兵拖走。
精兵氣象。
顯露無疑。
“嗖,嗖。”
幾乎同一時間,幾枚勁箭將穿著灰色軍服的俄軍射翻,偷襲變成了強攻,一時間箭如雨下。
銃子橫飛。
“快?!?
軍官急了,發(fā)出一聲怒吼:“射擊!”
他將手中的弓弩一扔,從背后摘下了火槍,向著村長家的窗戶稍一瞄準便樓了火。
“砰,砰。”
很快村長家被射的千瘡百孔,慘叫聲,火槍爆鳴聲將整個村子從睡夢中驚醒,打破了里海東岸的平靜。
天亮了。
槍聲終于平息下來,無辜的村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手持獵弓,從門縫里向外偷偷張望著。
一夜之間。
這里海東岸的村莊又換了主人。
只能看到門縫外,積雪覆蓋的街上,橫七豎八躺著好些俄兵的尸體,還有一些俘虜高舉雙手,跪在冰天雪地里。
“走!”
咒罵聲中。
幾個穿白色皮膚的敦實漢子,將大肚子總督沙俄從房間里帶了出來,連踢帶拽的往前走。
動作稍微慢了一點,便被一槍托狠狠砸在了身上。
總督發(fā)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透過門縫看著那一張張陌生的東方面孔,村民們保持著沉默,并沒有因此感恩戴德。
整個村子依舊死氣沉沉。
這樣的氣氛讓帶隊的明軍長官有些意外,卻還是極有耐心,將幾個軍官召集了起來,開了個會。
“分頭行動吧?!?
長官揮了揮手:“都帶上幾個突厥士兵,一家家的敲門,記住不許強迫,態(tài)度要好……”
“啪啪啪?!?
不久,部隊化整為零,軍官帶著突厥士兵開始敲門,從村東頭的第一家開始敲,敲門聲很輕柔。
“老鄉(xiāng)……”
“我們是明軍?!?
“開門吶,老鄉(xiāng)?!?
最終還是昨晚新婚的新郎官,第一個打開了門,在明軍士兵的保護下,見到了披頭散發(fā)的新婚妻子。
小夫妻抱頭痛哭。
“好了,好了?!?
明軍小分隊在一旁看著,直嘆氣:“造孽呀?!?
一個軍官十分不耐煩,拔出了明晃晃戰(zhàn)刀,大步?jīng)_著那個造孽的總督走了過去,手起刀落。
“噗?!?
一刀刺了過去。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又狠狠一腳踹了上去,將作惡多端的總督和隨從護兵們就地正法。
“啪啪啪?!?
“老鄉(xiāng),開門吶。”
一聲聲輕柔的呼喚,打動了人心,終于,緊閉的大門敞開了,一個個苦哈哈的哈薩克農(nóng)奴從家中走了出來。
一雙雙眼睛怯懦的看著……
同樣?xùn)|方面孔的這些天兵天降,還有這支隊伍中,好些都是突厥子弟,漸漸的氣氛融洽了起來。
一天后。
十幾輛滿載著軍火的四輪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村,又有一些士兵從車上跳了下來。
車廂打開,露出了里頭成箱的軍火,大米白面,還有軍用罐頭,整個村子便很快喧囂起來。
三天內(nèi),一支起義軍在村子里組織了起來,明軍分隊留下了幾十個士兵,負責(zé)培訓(xùn)起義軍。
剩下的人在向?qū)У膸ьI(lǐng)下,繼續(xù)向著下一個村子摸了過去,走在最前頭的便是那個可憐的新郎官。
同時間,大寧以西三百里。
“希律律。”
一口氣從大寧逃了出來,高大的頓河馬終于撐不住了,發(fā)出一聲悲鳴,將小葉爾馬克元帥掀翻在地。
馬失前蹄。
元帥閣下一頭栽了下來,落在了厚厚的積雪上,價值昂貴的頓河馬,躺倒在雪地上嘶鳴著,吐著白沫。
馬蹄子抽搐了一陣,很快沒了聲息。
竟然活活累死了!
這是頓河馬的弱點,高大,四肢修長,爆發(fā)力超強,可耐力就差遠了,遠不如矮小的蒙古馬。
“哎喲?!?
元帥閣下發(fā)出一聲慘叫,抱著受傷的腳踝,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幾個護兵趕忙疾馳過來,翻身下馬……
將直掉眼淚的元帥閣下攙扶了起來,挽起褲腿看看元帥的腳踝,已經(jīng)腫脹起來,動一動便鉆心的疼。
“酒!”
忍者劇痛,小葉爾馬克猛的灌下了幾口伏特加,又看著護兵挖了點獾油,在腫脹處用力搓揉了起來。
腫脹處傳來灼熱的感覺,好受了點。
可小葉爾馬克看著正在撤退中的騎兵大軍,在冰天雪地里東一團,西一蔟,長著八字胡的骯臟臉上充滿了沮喪。
這頓重炮急襲,可是把他打的太慘了。
“停!”
元帥抬頭看了看天,天快黑了。
“傳令!”
忍著劇痛,元帥閣下在護兵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開始集結(jié)族人,將七零八落的殘部重新召集起來。
集結(jié)部隊還算順利,因為大伙實在跑不動了,都好似狗一樣躺在雪地里大喘氣呢。
“起來,起來!”
風(fēng)雪中,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族長,將全身癱軟的族人連踢帶踹,召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