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死了。
當(dāng)然了,娜木鐘是個很明智的女子,她這一次賺了一大筆錢,她可不會學(xué)那些土財主,挖個地窖藏在家里。
每天發(fā)霉長毛。
她都存進了大明皇家票號。
南京統(tǒng)帥部。
官廳中靜謐無聲。
大寧之戰(zhàn)帶來的軍事壓力,讓統(tǒng)帥部上下有些喘不過氣,年輕的屬官們走路都輕手輕腳的。
生怕驚擾了正在批閱公文的各位軍機大臣。
“蹬蹬蹬?!?
傳令兵從外頭匆匆走來。
將個密匣擺在桌上。
“大寧急報!”
正在處置公文的周世顯,猛的抬頭,眼中射出兩道奇光,史可法,李巖,鄭森也同時抬頭。
壓抑中。
鄭森走過去打開密匣,看了看,徐徐松了口氣:“勝了,大捷?!?
廳中頓時歡快起來。
“好!”
周世顯輕輕一掌,拍在桌上,大笑起來:“哈哈?!?
他親自調(diào)教的這把快刀一出鞘,便博得了滿堂彩,直到這一刻他才剛說,大明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強盛帝國。
“好,好。”
史可法細(xì)細(xì)翻看著捷報,也長長的出了口氣,他雖然領(lǐng)兵打仗不太行,可戰(zhàn)略眼光還是一流的。
“哈哈?!?
幾位軍機大臣對看了一眼,欣喜若狂,此戰(zhàn)過后,整個東歐極大強國的機動騎兵力量都消耗掉了一大半……
沙俄這頭強大的笨熊,應(yīng)該無力東顧了,如此以來,大明與沙俄之爭,隨著這一場大捷,頃刻間攻守反轉(zhuǎn)。
“這仗打的好呀!”
從座位上長身而起,周世顯揉了揉額頭,一陣疲憊襲來,便揮了揮手:“休沐!”
統(tǒng)帥部集體放假,休息。
過個好年。
“此戰(zhàn)過后!”
一步步走到殿外,看著西北方陰沉的天空,大明洛王殿下眉宇之間,透出難以掩飾的崢嶸。
此戰(zhàn)過后,哥薩克人兩大分支皆傷亡慘重,且人心渙散,沙俄再無強大的機動騎兵力量。
這世界的格局當(dāng)可以改寫了,剩下的無非是時間,如今的大明最不缺的便是時間了。
同時間,沙俄,冬宮。
十二月末的天氣,天寒地凍。
年輕有為的沙皇阿列克謝,愜意的坐在壁爐旁邊,翻看著一本來自東方大明的步兵操典,這是一位……
沙俄歷史上極為英明的君主。
一邊翻看著周世顯親自編寫的大明步兵操典,沙皇一邊時不時的點頭,甚至有些惺惺相惜了。
“這……”
這可真是個強大的對手呀。
可阿列克謝沙皇并不覺得害怕,甚至心中還有幾分興奮,縱觀他的一生,從五歲起開始識字。
起初讀的都是圣經(jīng)里的詩篇和使徒行傳。
七歲開始學(xué)習(xí)寫字,九歲開始在教堂唱詩班學(xué)習(xí),等到他十二歲的時候,把他讀過多的書積攢起來。
足夠建立起一個小型的家庭圖書館。
此外這位年輕沙皇還學(xué)習(xí)語法,地理,外交禮儀,樂器演奏、騎射等科目,還成為了整個沙俄最有學(xué)識的人之一。
這一切。
都像極了一個強盛世界性帝國崛起之前的景象。
“周世顯,周世顯……”
沙皇用生硬的漢話,默默念叨著大明攝政王的名字,可就在此時,幾個朝中大臣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陛下!”
“陛下……哈薩克人,叛亂了!”
年輕的沙皇眉頭微微皺起,不悅道:“知道了?!?
此時他還沒有放在心上,剛剛打下來的地盤,鬧出幾次叛亂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年輕的沙皇只是揮了揮手,下令血腥鎮(zhèn)壓!
同時間,里海北部。
烏拉爾河靜靜流淌,當(dāng)明軍的勢力滲透到了這里,已經(jīng)距離沙俄本土不遠了。
這是一條什么河呢?
亞洲與歐洲的界河……
一個大鎮(zhèn)子坐落于河口,站在鎮(zhèn)子正中,向東走一步便是亞洲,向西走一步便是歐洲。
這個大鎮(zhèn)子叫古里耶夫鎮(zhèn)。
清晨,太陽從東方升起。
一隊隊身穿白色皮膚的東方士兵,從棲身的百姓家中走出,懷中或是抱著一個孩童,或是與本地哈薩克土著說說笑笑。
一起走向了冰封的烏拉爾河口,那里,有一些明軍士兵動用了隨軍攜帶的火藥,正在炸冰。
“嘟嘟嘟。”
一陣短促的哨聲過后。
“轟,轟!”
幾聲巨響過后,河面上出現(xiàn)了幾個冰窟窿,一條條肥魚漂浮了起來,鎮(zhèn)子里響起了歡聲笑語。
這里可是烏拉爾河的入??谘?,漁業(yè)資源可以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自然資源豐富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咯咯?!?
孩童們拽著明軍士兵的手飛奔過去,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露出了滿足的微笑,未婚少女暗送著秋波。
這些明軍沒有說謊。
他們確實是來幫助哈薩克人的,明軍一來,沙俄駐軍被清掃一空,大批貴族老爺被絞死。
一具具肥胖的尸體吊在鎮(zhèn)外示眾。
當(dāng)?shù)匕傩?,拍手稱快。
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里的哈薩克人,還有一部分韃靼人,早就恨透了這些貪婪殘暴的巴依老爺。
數(shù)十萬哈薩克農(nóng)奴揭竿而起了。
在周世顯親自擬定的懷柔政策之下,大舉向沙俄腹地滲透的明軍,受到了當(dāng)?shù)厝说臒崃覛g迎。
西北明軍統(tǒng)帥李定國也花了血本,把從德里繳獲的大量軍火,不要錢似的運來,大量發(fā)給了本地人。
好似一夜之間,沙俄南部與哈薩克草原的交界線上,到處都是起義軍,到處都是背著火槍巡邏的中亞騎兵。
上午,鎮(zhèn)子里。
“鐺鐺鐺!”
明軍任命的鎮(zhèn)長,保長紛紛走出家門,敲著鑼,打著鼓,將鎮(zhèn)子里的百姓集合了起來。
每三天進行一次的訴苦大會開始了。
里三層,外三層的圍繞之下,又有幾個沙俄貴族從牢里被拽了出來,一個個五花大綁,脖子上都掛著沉重的枷鎖。
“啐!”
“啊呸!”
口水,唾沫,馬糞橫飛。
幾個貴族在訴苦大會上當(dāng)場被打死了。
喧囂中。
一場反抗沙俄農(nóng)奴制暴政的戰(zhàn)亂,正在醞釀之中。
同時間,南京。
年關(guān)將至,周世顯推掉了一切公務(wù),與嬌妻愛女共享天倫之樂,節(jié)日的氣氛漸漸濃厚了起來。
直到農(nóng)歷小年這一天。
幾輛四輪大馬車遠道而來,在周府門前停下了,一些身穿大明傳統(tǒng)服飾,褐色頭發(fā),藍眼珠的洋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周世顯抱著愛女,帶著大明長公主親自出迎。
“嚯!”
不遠處的茶館里,一些茶客大吃一驚:“這些泰西人是什么來頭呀,好大面子?!?
能讓洛王殿下親自出迎,自然不是一般人了。
一個說書先生踮著腳尖看了看,不以為然道:“嗨,這有什么稀奇的,這些泰西人,是猶太人?!?
猶太銀行家們突然造訪南京,當(dāng)然是周世顯請來的,在他的再三暗示之下,猶太人終于答應(yīng)……
把上千年來積攢的財富存入大明皇家銀號了,這事兒,洛王殿下都暗示幾次了呀?
猶太人心中明白,倘若再不識趣,不把存在歐洲各地的財富轉(zhuǎn)移過來,多半就得挨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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