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攝政王殿下率軍凱旋歸來,從波斯皇太后以下,城內(nèi)權(quán)貴傾巢而出,早已經(jīng)在城外鋪好了紅地毯。
那些抱怨,大不慚的雜音不翼而飛,滿城權(quán)貴為迎接攝政王殿下的凱旋歸來,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慶典。
當然洛王殿下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除了身邊彪悍的親衛(wèi)騎兵,后面還帶著一個三萬人的騎兵軍呢。
還是剛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精銳騎兵軍,身上的硝煙氣息尚未褪去。
“歡迎,歡迎……”
眼看著洛王殿下跳下了馬車,向著人群揮了揮手。
人群全部盛裝打扮,面帶笑容,翹首以待,美麗的波斯少女向著英明偉大的大明攝政王獻上了鮮花。
當攝政王邁開腳步,走上紅毯的那一刻,整天的歡呼聲響徹云霄,威武的禮炮聲也隨之響起。
“嗵,嗵,嗵?!?
漫天飛舞的彩帶落下。
周世顯面帶笑容的走過了紅地毯,抓住了美艷皇太后的纖纖玉手,笑道:“聽說近日國中朝局不穩(wěn),有人不滿?”
這話是笑著說的,不帶一絲煙火氣,也并未為難皇太后,所以說咱老周還是很講道理的,一向是以德服人。
“蛤?”
美艷的皇太后明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緊緊挽住了攝政王的胳膊,露出了絕美的微笑:“誰不滿,沒有的事兒!”
看著攝政王身后那殺氣騰騰的精銳騎兵軍,清一色中亞產(chǎn)的高頭大馬,整整三萬鐵騎在大不里士城外行進著。
那殺氣騰騰的鐵騎,黑洞洞火槍,雪亮的馬刀……
誰敢不滿呀!
以德服人嘛。
“那行吧?!?
周世顯笑了笑:“進城?!?
“滴滴答答滴滴答。”
頃刻間鼓樂齊鳴,滿臉笑容的波斯王公攜帶著妻女,敲敲打打的恭迎攝政王入城,道路兩旁波斯王公們齊聲揮舞起了雙臂。
用華麗的語高聲頌揚著攝政王的仁慈,大明的榮光。
周世顯也不是存心為難這些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炒股票也好,炒房也罷,但凡有點金融常識的人,也知道這叫泡沫化,擊鼓傳花。
這朵大紅花落在誰的頭上誰倒霉。
很不幸。
這最后一棒落到了波斯王公頭上,因為這些人進場最晚,正好在那些礦山,馬場股票的最高點接盤,這是一個悲催的故事。
這事兒怎么解決,無解。
周世顯終究是人,不是神,經(jīng)濟危機這種事情是后世華爾街,整個世界都解決不了的世紀難題,他又能如何?
唯一的辦法便是鐵騎,刺刀。
此刻周世顯的笑容滿面的臉上,寫著一行醒目的大字,投資有風險,入市需謹慎。
買定離手,愿賭服輸。
在周世顯策劃的龍元經(jīng)濟區(qū)里,自然也是存在著食物鏈的,其實這就是一塊巨大無比的蛋糕。
掌握大量原始股的關(guān)中資本集團,漠南集團位于食物鏈的最頂層,因為這兩大集團是最早跟隨周世顯起家的。
這兩大勢力因為站隊早,對大明中興出力最多,自然便拿走了這塊大蛋糕的大頭。
江南,福建,廣東一帶的開明資本,處于食物鏈的第二層,也跟著大發(fā)了一筆橫財。
再比如東瀛豐臣家,朝鮮金氏,南洋資本,這些勢力處于食物鏈的第三層,小日子過的也很不錯。
剩下的西亞,波斯,印度等地的資本歸附大明最晚,自然處于食物鏈的最底層,一旦這個擊鼓傳花的游戲玩不下去了。
自然便遭受了重創(chuàng)!
這個問題怎么解決呢,把歐洲變成半殖民地,向歐洲傾銷,割老歐洲的韭菜,把這個游戲繼續(xù)玩下去。
可是暫時還做不到。
并且!
相比這些不滿的波斯王公,人家那些印度大地主,部落大首領(lǐng)怎么就不鬧事呢,虧了就虧了嘛。
所以說人還是要信佛來的。
這次虧了,下次賺回來便是了。
“滴滴答答滴滴答?!?
敲敲打打中到了傍晚時分,大不里士皇宮里熱鬧非凡,宮中為得勝歸來的殿下舉辦了盛大的歡迎典禮。
“回來了。”
站在富麗堂皇的皇宮里,接受著美貌波斯皇太后的服侍,周世顯本想訓斥她幾句,可是……
又不知從何說起,這位波斯第一美女最大的武器是她的溫柔,讓干啥就干啥,配合度很高。
瞧著她異國風情的嬌艷俏臉,周世顯索性把嘴一閉。
“得咧!”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周世顯也不忍心苛責她,而是揮了揮手,輕道:“傳下去,開會?!?
該怎么解決這個事情呢,周世顯清澈的眼中透出森森寒冷,胡蘿卜加大棒呀,本來就缺一不可,如今是時候拿出大棒子來了。
晚間,皇宮。
“叮鈴叮鈴?!?
波斯舞姬妖嬈的舞姿中,侍女如穿花蝴蝶一般將名貴的菜肴送上,美酒佳肴擺滿了一張張桌子。
雖然經(jīng)濟不景氣,可是這奢侈的生活質(zhì)量還真是半點也沒下降,席間觥籌交錯,可氣氛卻有些詭異。
為啥呢。
因為周圍全都是殺氣騰騰的明軍士兵,一張張威嚴的臉上透著殺氣,這也是廢話,這都是剛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老兵。
能沒點殺氣嘛。
酒過三巡,周世顯便揮了揮手,侍從官啪的立正敬禮,讓舞姬,侍女們退場,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諸位?!?
沉寂中響起洛王殿下低沉的說話聲:“我說兩句。”
說重點,不羅嗦。
“本王知道,各位此番是受了委屈的。”
這話一說出來,廳中眾位波斯王公紛紛錯愕,感動者有之,萬萬沒料到殿下竟然如此通情達理。
“可是!”
說話間那位殿下便翻臉了,背著手,從高高在上的臺階上走了下來,在一張張席位前走過。
“噠,噠?!?
長筒軍靴踩著堅硬的地面,好似一記記重錘敲在每個人心頭,叫人覺得毛骨悚然。
“噠?!?
不久,殿下在一個身穿華服,胡子拉碴的中年貴族席位前停了下來,用清澈威嚴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