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哭鬧的半大男娃。
額,估計不是鄒團長親生的。
李枝無語,不明白那個黃麗萍為啥要寫這么狗血的小說。
硬硬的毛刷子“嚓嚓嚓”清潔著衣服褲子,這刺耳的聲音讓她腦袋更清醒。
沈寒時回來了。
他見李枝還知道洗洗衣服,擰著的劍眉稍微松了些。
他走到院子中間,冷著臉扔過來兩瓶創(chuàng)傷藥。
李枝生怕藥掉到地上,便忍著腿麻快速地站起來去接,踉蹌得差點崴腳。
沈寒時看著眼前狼狽的女人,把手背在背后,看不出一點表情。
李枝盯著手里兩瓶藥,不知是欣慰還是挫敗,眼淚又流了下來。
沈寒時略過她的眼淚目視著前方說,“以后繞開她們,明早7點半去炊事班報到。”
炊事班報到?
書里寫的炮灰李枝正好是個廚子,在農(nóng)村“喪事喜事一條龍”干活兒。
看來原主來隨軍是要上班的,應該是奔著這份編制經(jīng)驗來的。
原來如此,有個活兒干也好。
李枝理明白后點點下巴,“好的。”
但她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于是試探性地問沈寒時,
“你你一開始就在巷子看我?”
沈寒時的帽檐壓得很低,沒有回話就進了婚房旁邊的西屋。
“嘭”地一聲,沈寒時關上了西屋門。
李枝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是看著自己被欺負,沒有出面來阻止。
知道她流血受傷,都沒有來維護她。
果然她明面上是沈寒時的新婚妻子,其實是設計騙彩禮的胖媳婦。
他和她的關系,就是這兩瓶創(chuàng)傷藥的程度。
而且心里想著那個竹馬陳國沈。
這種心術不正的女人強嫁過來,給兩瓶藥他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爺爺說過這沈寒時是個營長,時年26歲,結婚第二年秋天出任務死了。
新婚妻子到底叫什么,爺爺沒說過。
反正目前這情況,和自己同名“李枝”,還長得一樣就是了。
“呼~”
摔臟的衣服褲子刷完了,她回屋換了身干凈的,隨后出來把臟衣服搭在院子晾衣繩上。
胡芳未婚夫家。
胡芳的未婚夫叫文書,面向狡猾。
這一晚,他家里進了個神秘人。
過了一個小時后,文書笑瞇瞇地送了這神秘人出來。
神秘人揮別,“文同志,明天你就等好消息吧?!?
沈家。
樹枝隨風搖曳,此刻蟲鳴。
李枝去廚房燒了一小壺水,找了雙涼拖打算洗個臉和腳。
洗澡今天是不能了,就一盆水讓她用得扣扣搜搜的。
她拍打著肉乎乎的臉,腳上的皮膚被風吹得緊繃繃的。
“啪——”水倒在亮白的院壩里,像給月光的影子灑了一層霜。
她蹲太久,起來的時候頭還有點暈。
現(xiàn)在正值秋天,天涼風寒。
她用頭頂開堂屋布簾,悻悻地進到堂屋臥室。
成過親的屋子叫做堂屋,看現(xiàn)在這情況,以后都是她自己一個人住。
她住堂屋,沈寒時住西屋,同院不同房。
她挽著褲腿,“嘎吱”一下坐到炕床上。
處于封閉的環(huán)境下,人容易深想。
今晚該如何入睡呢。
西屋里。
沈寒時松一樣地挺著寬肩,在書桌上寫東西。
書桌下,他腿上還放著一個大石頭在訓練體能。
“吱——嘭!”
沈寒時聽見李枝屋里傳來巨大的聲響。
“不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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