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送的?怎么會知道她想織毛衣呢。
她笑著抹上陳朵朵的頭,“謝謝朵朵,可是你媽媽是誰呢。”
陳朵朵挺著圓滾滾的肚子,驕傲地說道,“我媽媽叫李槐花,就是后勤部的處長?!?
李枝瞬間想起了李處長,那是胡芳的上司。
原來……陳朵朵是她的女兒啊。
李枝別上陳朵朵的劉海,“那行阿姨知道了,你回去幫我謝謝你媽媽,告訴她我空了就去你家教你們做蔥油豆腐?!?
“收到!哦哦任務(wù)完成,我走了喲李枝阿姨?!标惗涠湔f著就“噠噠”地跳下了臺階。
李枝突然喊住了她,“嘿,朵朵!你等一下,阿姨送你個禮物?!?
陳朵朵“哇”一聲就過來了,“李枝阿姨,你要送我啥?”
李枝彎腰捏捏她的小臉蛋,“朵朵你等等哈,我進去給你拿?!?
李枝說完就快步進了院子,去堂屋把上回拼的蝴蝶楓葉拿了出來。
她頂著堂屋屋頂?shù)难蠡?、心驚膽戰(zhàn)地進去了。
她在拿楓葉的時候,聽到了明日的情報,說的是天氣預(yù)報,明日天氣晴朗。
沈家大門口。
李枝蹲下,把楓葉蝴蝶的畫框遞給了陳朵朵,“朵朵,你之前說過,你爸爸去世了會變成蝴蝶飛回來,上次你的蝴蝶翅膀斷了,阿姨這次送你一個更漂亮的蝴蝶。”
“好漂亮啊葉子做成的蝴蝶呀,粘得好牢?!标惗涠湔f著就摸上木框里的蝴蝶楓葉。
李枝溫柔地推推她的小肩膀,“那朵朵,快回去吧,都九點了。”
“嗯!謝謝阿姨,我走嘍!”陳朵朵說著又“咚”一聲跳下臺階。
她拿著蝴蝶畫框就樂呵呵地走了。
李枝朝巷子揮手,“朵朵,注意安全,慢點兒?!?
廚房火爐旁,沈寒時透過窗戶看到了這一幕。
他更困惑了,李枝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次日早晨,元旦節(jié)。
沈家西屋。
沈寒時從炕床的左邊醒來,看見右邊李枝的床鋪已經(jīng)疊好了。
昨晚兩人吵了架,朱雀送飯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吃。
兩人就這么帶著氣,分別洗漱完后,在炕床上的兩邊睡著了。
沈寒時低頭,看著他昨晚被鋸子割傷的食指,居然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
他眼里的光動了動,忽而瞥見李枝縮著肩膀,從院子進到西屋來了。
李枝瞟了一眼自己半夜給沈寒時包扎的手指,刻意地撇過臉去。
她透過窗戶,繼續(xù)看向院子里那皚皚的大雪。
今天是1977年的第一天。
李枝站在門口起誓。
今年,她再也不要被沈寒時玩弄了。
從此以后,只能她愚弄男人,絕不讓男人再愚弄她。
她不要再變成沈寒時和黃云嬌py的一環(huán)了。
江家。
黃云嬌穿好了衣服,站在鏡子面前梳頭。
江無歇披上軍裝路過的時候,無意間掃視她一圈,從下到上。
他發(fā)現(xiàn)她的脖子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不對勁。
江無歇系扣子的手停了,一不發(fā)地盯著她的脖子看。
黃云嬌瞬間就感受到了他的凄涼的目光。
她一照鏡子看著自己的脖子說,“哦,我忘記戴項鏈了?!?
江無歇卻受傷地盯著黃云嬌,“云嬌,你不喜歡我送你的項鏈嗎?”
“我喜歡的。”黃云嬌咽了咽口水,她覺得江無歇是真的太極端了。
她每天都必須戴同一條項鏈,一年365天每天都要戴,就因為項鏈上刻著江無歇的名字。
江無歇突然落寞地靠著門,用陰柔的聲音說,“你不想戴的話……可以不戴?!?
“不、不,我想戴的?!秉S云嬌立馬慌亂地轉(zhuǎn)身,顫著拿出抽屜里的項鏈。
項鏈一拿出來,江無歇的瞳孔瞬間聚焦,隨后笑得眼瞼猩紅。
黃云嬌卻渾然不知。
她表情慌張,一邊戴項鏈一邊解釋道,“哦我、我真的是不小心忘了?!?
江無歇卻突然棲身過來,一把扯掉她脖間的項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
他牙齦溢出了血漬,“我送你的項鏈不是這條,這是哪個男人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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