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反正那個女人拒絕了對方,雖然做的事情惡心了一點,卻也沒給大哥戴綠帽。
——這一點倒讓他稍微沒那么生氣了。
集團的事情就夠大哥忙的了,他不想用這種庸俗的事情來擾亂大哥的心情。
況且他這次回家其實是沒有拿到畢業(yè)證的,因為錯過了申請畢業(yè)的時間,學校系統(tǒng)不錄入他的畢業(yè)信息了,只能延遲一年再申請畢業(yè)。
簡直草臺班子到令人難以置信。
要光是這樣倒也算了,他這幾年在國外可沒少花錢,爸媽給的錢根本不夠花的,大哥給他的副卡他都不知道刷了多少。
萬一惹大哥生氣,到時候殃及池魚就不好了。
傅則相當彈性的暫時放下了對姜時苒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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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
傅寒聲下班的時間比平常晚一點,去莊園接上姜時苒,再回到老宅,已經是夜里。
老太太都睡了。
但即便如此,姜時苒依舊被二房的人留下來,問了好久的話。
書房里,書桌上的擺件一晃一晃,反射的光芒映在男人冷峻的側臉上,照出幾分心不在焉。
劉特助頻頻抬頭看向自家老板。
傅先生今天走神得很頻繁啊。
還在想夫人跟舊情人私會的事情么?
他不知道的是,傅寒聲此刻腦海里不斷跳出的是姜時苒的吐槽聲。
催催催就知道催,催生也得講科學啊!三年了,你怎么還沒研究出來怎么孤雌生殖?
抱歉,是我沒用,沒辦法讓傅寒聲主動脫光衣服,擺著八塊腹肌兩塊胸肌,在我面前扭成水蛇形狀邀請我傾聽他的原生家庭。但退一萬步講,他就不能自己來勾引我嗎?
啊!好痛!
傅寒聲眸光一沉,后背一下子離開了椅背。
劉特助第一時間關注到了他的變化,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傅先生應該是要中斷會議離開書房。
他適時停下了匯報,替傅先生打開大門。
正要告辭離開,就看見傅先生緩緩地坐了回去,表情很有些耐人尋味。
因為就在起身前的一瞬間,傅寒聲聽見了少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后半句話——
我寧愿背后刺向我的是刀子,而不是小屁孩的手指頭。
面無表情地掀起眼皮,那雙煙灰色的眸子仿佛天然帶著寒冰的氣息,叫人看一眼就如墜冰窟,忍不住冷汗直流。
傅寒聲掃了眼劉特助:“繼續(xù)?!?
劉特助“哦”了一聲,繼續(xù)匯報之前卻忍不住迷茫地看了一眼自家老板。
多年來積累的經驗竟然在今天失去了作用,傅先生不是打算休息了么?
綠帽對已婚男人的影響竟然這么大。
傅寒聲沉著臉,將腦海中聒噪的女聲趕出腦海,目光沉穩(wěn)地落在面前的文件上。
良久。
他鬼使神差般拿出了手機。
目光懸停在微信列表最上方,用一只綠瞳黑貓當做頭像的對話框上方。
黑貓下面還是一段肉眼可見雀躍的話:先生,您真的會親自來接我嗎?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同車呢!
不是的。
傅寒聲突然想要反駁。
不是第一次。
結婚那天,儀式結束后,他們就是共乘一輛車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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