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如同濃得化不開的墨。房間內(nèi),燭火不知何時已然熄滅,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
沈青舟站在床榻邊,面無表情地整理著略顯凌亂的衣袍。
榻上,曾梨衣衫不整,雙目空洞地望著帳頂,眼角殘留著未干的淚痕,原本清冷絕麗的容顏此刻一片灰敗,仿佛所有的生機與傲氣都被抽空。
她體內(nèi)法力依舊被封,穴道未解,如同一個精致的玩偶,只能承受著這一切,感受著那深入骨髓的恥辱與冰寒。
沈青舟甚至沒有再多看她一眼,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交易。
他走到桌邊,將那張象征著巨額財富的金票和那枚能增壽元的玉瓶丹藥,看也不看地納入懷中。這些東西,于他而,并非補償,而是戰(zhàn)利品,是曾梨和搖光圣地欠他的利息。
“好好當(dāng)你的搖光仙子。你我之間的因果,從此了結(jié)?!彼硨χ查?,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了結(jié)的不僅僅是和曾梨之間的因果,也同樣是自己和原身之間的因果。
隨著進入的剎那,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渾身變的輕松了許多,好像放下了什么東西一樣,內(nèi)外通透。
他知道,這是原身的執(zhí)念。在此刻,終于徹底的消失了。
當(dāng)即他不再停留,身形如一道青煙,悄無聲息地推開窗戶,融入外面的沉沉夜色之中,沒有驚動曾府的任何一人,包括那位住在客院、自視甚高的崔師兄。
曾梨僵硬地躺在那里,聽著窗戶輕微合攏的聲音,眼中最后一點光芒也徹底熄滅,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恨意。
翌日清晨,陽光刺破云層,照亮了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