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手指纏繞著,搭在肩膀一側(cè)的長卷發(fā),瞇著眼,對姜衛(wèi)國笑著說,“想,怎么會不想,我現(xiàn)在就想跟他離婚?!?
“你!”姜衛(wèi)國氣笑了,手指在她面前點了點,“行了,約了夜白就去吧,也省得你一天到晚悶在房間里,什么也不做?!?
恰巧此時門外開來了一輛紅旗車。
姜衛(wèi)國聽著動靜看去,竟然是沉夜白親自過來接了。
“夜白哥到了,那我就先走了爸爸?!?
姜衛(wèi)國擺了擺手。
姜婳一路小跑,到車前,秘書從駕駛座位下來,幫她打開了后副駕駛車座位的位置,手護著車頂,姜婳彎腰坐進車內(nèi),等到關上車門,車才駕駛離開。
客廳里,徐秋蘭奇怪的說了句,“小時候,大小姐偷偷對沉少爺做了壞事,后面一直都不太敢去到沉家,就算是要去也都閉著,一來二去的這兩人也沒有怎么接觸過,大小姐今個兒怎么不怕沉少爺了?!?
“年輕人的事,誰都說不好?!苯l(wèi)國看著那輛開走的車,眼神深思般不知在想什么。
郊區(qū)的公路上,一輛紅旗,一輛奧迪,在欄桿的轉(zhuǎn)彎處互相擦肩而過,姜婳低頭正在找包里的口紅,等她找到時才抬起頭來,余光沒有看見那輛車。
姜婳對著鏡子補了一下,見到完美的樣子,她美美的收了鏡子,事后才想起不小心被她蹭到身上的那件白色西裝。
方才上車時,姜婳穿著高跟鞋沒有站穩(wěn),一頭直接撞在了沉夜白身上,他穿的那身西裝肩膀上還蹭著姜婳那一抹大紅色的口紅。
若是普通人,不小心蹭到了先關心的應該是對方,姜婳確實反過來,害怕自己化的妝花了,她趕緊拿了鏡子補一下。
“啊,我差點忘了?!苯獘O從包包里拿出一張紙巾,湊上去靠近沉夜白,試圖想要擦掉上面的口紅,誰知越擦越臟,“這…抱歉啊!我是想把你擦掉的,不然我重新給你買一件?”
“我們?nèi)ド虉霭??!?
“無妨不礙事?!背烈拱渍Z氣一如既往的清冷,沒有太大的情緒。
姜婳想到小時候,去沉家玩,吃飯的時候就坐在他的旁邊,筷子的炸魚丸沒有夾穩(wěn),直接滾輪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衣服上留下了一大片油漬,她現(xiàn)在都記得,沉夜白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她的表情,然后他回到樓房換了身衣服,離她跟沉寶兒都遠遠的,后面又聽到姜婳吃飯沒洗手,就那一次,沉夜白就很少跟她吃飯了。
現(xiàn)在姜婳覺得他像是變了個人,唯獨不變的,是他身上這股孤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誰都靠近不了,像一座融化不了的冰山。
車停在,御龍灣院子外。
比起面前豪華的別墅,宋清然更緊張的一會要見到姜衛(wèi)國。
“裴先生,我還是有些緊張?!?
“不用緊張?!边@一聲安慰,聽不出太大的情緒。
等到下車后,宋清然怯怯的跟在裴湛身后,一同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一桌子的菜,門口的鞋柜里擺放著一堆好看的高跟鞋。
徐媽端著最后一碗湯,從廚房里走出來,“裴姑…”爺,最后一個字沒有說出口,就聽她換了稱呼,“裴先生,您來了?!?
“先生還在釣魚,我一會就去喊他?!?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了?”
這聲音,讓宋清然‘咯噔’
的跳了一下,她迅速的轉(zhuǎn)過身,見到身后莫約四十五歲的中年男子,身體僵硬的有些怔然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