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先前段清風跟慕詩詩在酒店開房的事被沉夜白知道了,兩個人正準備做什么的時候,沉夜白讓人將段清風從酒店抓了出來,他的那條腿也因為他做出對不起寶兒的事,付出了代價。
寶兒知道之后回來白澤跟沉夜白大吵了一架,吵著吵著,寶兒就像是為了給段清風報仇,重重咬了沉夜白。
沉夜白出手也只會傷了她,只能默默的讓她泄憤,等她夠了,沉夜白就把她關進了房間反省。
沉夜白是寶兒身邊唯一的親人,沉家早已經支零破碎,面對自己唯一疼愛的妹妹,沉夜白又能對她做什么!
可是他越是阻攔她跟段清風,寶兒對他的恨意便就更深一分。
姜婳知道之后,她心里大概明了了,前世…沉夜白知道段清風的為人,從一開始阻止,到后來,無可奈何的接受段清風跟寶兒在一起。
大概,寶兒跟他在一起了之后,段清風也得到了沉夜白的扶持,再加上段清風跟慕詩詩在中間的茍且,寶兒做為他上位的工具,哪有什么感情,寶兒是注定要在前世的那段婚姻之中受傷。
不明的真相,這一世,時間一長很多事也都會浮出水面,命中注定的事,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被改變。
聽他說完,姜婳自己的事都解決不定,又怎么可能夠去插手寶兒的事,她跟裴湛結婚的事,還沒有得到她的原諒,現在因為她也表明了態(tài)度不想讓她跟段清風在一起,說過的話,已經讓她不高興了。
“我…想到了一個人?!?
“夜白,你要不要找沈不律幫幫忙?”姜婳順口就喊了他的名字,她垂著眸認真的給他上著藥。
“你也知道,沈不律喜歡的人是寶兒,比起段清風…沈不律再怎么爛,也好過讓寶兒以后嫁給一個,一直吸著沉家的血的人?!?
“我知道你看不上沈不律,就因為他紈绔,不務正業(yè),太過三心二意,但起碼…沈不律還有沈氏銀行,跟沉家勉強能夠門當戶對,寶兒怕你,其實…沈不律也挺怕你的,只要你…糾正下沈不律的作風問題,萬一他真的能夠為了寶兒改過來…”
“要不然…讓沈不律插手試一試?”
沉夜白:“那你呢?”
“嗯?”姜婳抬頭看他。
沉夜白看著她的眼睛,“怕我嗎?”
姜婳微愣了下,隨后笑了笑說,“以前有點,現在…不怕了?!?
“大概是因為以前不太接觸,你又每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讓人感覺到不好相處?!?
“沈不律我跟他接觸一段時間,其實為人還算不錯,起碼不會裝模作樣,沈家的狀況你也知道的,他父親在外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都惦記著他沈家長子,繼承人的位置,沈氏銀行這么大,誰都想占為己有,沈不律…大多數因為家庭的原因,才讓他變得這般輕浮,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家庭最容易讓一個人思想長歪,但他卻還沒有,我覺得他…還不錯?!?
沉夜白:“就因為跟他相處的那三個月,讓你覺得他不錯?”
“我警告過他,他要是在接觸寶兒,我還會打斷他的腿。”
姜婳揚了揚眉,看著沉夜白好笑的說,“…你防住了沈不律,卻沒能防住段清風,到現在寶兒都以為,我喜歡過沈不律?!?
“那…我剛說的話,沉市長愿不愿意接受一下提議?”
上完藥,姜婳幫他拉好了袖子,扣上袖口。
沉夜白:“想清楚了?我一旦偏向沈家,就一定會讓沈不律得到沈氏的繼承權,萬一賭錯了,他反噬到了沉家,也許會牽連到你。”
但是段清風不會,沉夜白可以掌控,拿捏住他的命脈,因為他手里沒有任何的籌碼。
只要沉夜白在這個位置一天,段清風也不會在他眼皮子地下亂來。
姜婳:“放心吧。如今我跟外爺已經冰釋前嫌,哪怕因為沉家連累到了姜家,外爺都不會坐視不理,以前外爺…有自己的原則,不喜歡隨意的站隊成為任何一方的庇護傘,所以才被汪家制衡了這么多年?!?
姜槐以前是大院里的一師之長,不少權勢都是他手底下的學生,做為老師,恪盡職守,在事業(yè)上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唯獨在自己家庭里,他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
因為姜婳的存在,姜槐只能將自己從前的虧欠彌補在姜婳身上…
“姜家抱了沉家這么多年的大腿,就算出了事,我也一定能夠讓你不會有事。”
沈氏銀行是帝都最大的私人國際銀行,曾經最風光的時候,能與霍家平起平坐,但是如今沈氏銀行已經收斂鋒芒,除了家事一團糟之外,沈氏銀行只要找個有能力的人接管下去,還能夠如以往那般榮耀。
天下第一城,一場商業(yè)投資宴會。
金碧輝煌的包廂里。
“謝謝,大舅哥成全。”沈不律二話不說,先給沉夜白磕了一個。
沉夜白見他姿態(tài)輕浮的模樣,眉眼不悅微皺,低垂著眸,看著底下的人,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一次,沒有掩飾自己對他的不滿,在外沉夜白都是一如既往的不行如色冰冷,讓人猜不透想法的沉夜白,才會讓所有人這么忌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給多少人跪過?”語氣帶著冷意。
沈不律:“除了沈家那幾位老不死的,您是第一個大舅哥?!?
這一聲大舅哥,他喊得倒是順暢。
“以后咱們就是自家人了,你是寶兒的兄長,長兄如父,也是我我爹給您磕一個也是應該的。”
沉夜白:“起來吧,別告訴任何人我在這里?!?
沈不律立馬站起,“得嘞?!?
沈不律說實話,一直就被沉夜白盯得緊,從高中讀書起就被盯著,到現在才被解放。
姜婳站在包廂外看著尾巴翹起來的沈不律,看他嘚瑟的樣子,她抱臂從包廂外離開走遠。
天下第一城,帝都市最大的消金窟。
沉夜白身份特殊來這種場合容易引起關注,所以他們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
今天這個投資商業(yè)宴會,寶兒跟段清風都會來,要不然怎么說段清風手段高明,一邊吊著寶兒,一邊想要接觸到沉家的人脈關系網…
沈不律的作用就是那根攪渾,段清風寶兒慕詩詩三人之間的棍子。
靠近高爾夫球場的游泳池旁邊,一道穿著白色西裝熟悉的身影,身形玉立,如古代書卷之氣的翩翩公子,這還是姜婳第一次見到容行之抽煙,當初他創(chuàng)立的科技公司少不了應酬,但他卻還是煙酒不沾…
容行之察覺到身后的動靜,眸光片刻的凌厲,等他轉身看去時,見到來的人,眼底依舊是波瀾不驚,但又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他丟了手中的燃燒著的煙,周圍的煙很快被風吹散。
“裴太太!好久不見!”
現在四周除了亮著的幾盞燈,沒有任何人,很安靜…
“恭喜啊!容行之,聽說你訂婚了!”
這一句話,容行之也只是淡-->>淡一笑。
“順其自然,遇到合適的便就在一起了。”
“裴太太有事?”
姜婳步步朝他靠近,與他面對面,風將肩后的長卷發(fā)吹亂,微微的凌亂,帶著慵懶散亂的美感,那一笑,讓人有些迷了眼,但容行之依舊的不動聲色,氣息之間依舊保持著一定的范圍疏離。
哪怕姜婳主動跟他靠的在近,容行之都會主動用一道無形的屏障來阻隔她。
姜婳不管是勾引男人,還是站在一旁等著一些貪圖她美色的男人上前,就連像裴湛那樣,自以為潔身自好,禁欲,不好女色的人,最后還不是被她給安安單單的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