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龍灣,玄關(guān)處姜婳剛放下手中的包包,徐秋蘭就提著一雙居家拖鞋送到了她身邊,脫下的長靴,放到了一旁準備去做清洗養(yǎng)護。
姜衛(wèi)國坐在沙發(fā)上還看著報紙,聽到身后的聲音,眼睛也沒抬一下,就見到姜婳直接坐在沙發(fā)上,從桌上的果盤里拿了根香蕉,倒下靠在姜衛(wèi)國的腿上。
“不是想好安心在家寫書,做論文了嗎,怎么又想著想要接管工作室跟協(xié)會的事了?”
“你的身體難得轉(zhuǎn)好,一下接受這么高強壓的工作,爸爸怕你身體撐不住,要不然爸爸跟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商量下,重新找個人接管?”
姜婳看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吃著香蕉說,“我才不要,協(xié)會跟工作室本來就是我先想出來的,要不是裴湛在背后偷偷的幫她們,根本就輪不到她們手里。我接受只不過就是不想,讓我們家的東西,被這幫烏合之眾給侮辱了?!?
“其實一開始我就有想法了…”
‘哦?’姜衛(wèi)國意外的看了眼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兒,“你還有自己的想法,看來…你真對這件事上心了?!?
“有什么需要讓爸爸為你做的?”
姜婳將吃完的香蕉皮丟進了垃圾桶里,“不用了,我自己能夠搞定的。”
“小姐,您包里手機響了?!闭f著徐秋蘭將包里的手機拿了出來,遞到姜婳面前。
姜婳看著那通來電顯示,心中猶豫還要不要接氣時,爸爸倏然說,“接吧。再怎么樣,夜白也幫了姜家不少忙,你們的事,夜白心中不會不衡量清楚,他主動找你,想來是有重要的事?!?
“我…我沒有什么事。爸爸…這話不能亂說?!?
姜衛(wèi)國眼神意味深長笑著看了姜婳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姜婳正要接起電話時,對方就掛斷了,她起身走到一旁接起,剛要給他回過去時,發(fā)現(xiàn)沉夜白的電話,沒有打通。
想著他大概是有什么事,索性就給他發(fā)了消息,等他空閑后回復(fù)。
姜婳回樓上房間,補了個覺,等一睡醒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半,快四點了。
手機消息里,還有條未讀短信。
沉夜白:剛開完會,有時間嘛?
姜婳在對話框里刪刪減減快一分鐘后,她才回復(fù):嗯。
沉夜白:我讓謝懷過去接你。
姜婳:好。
短暫的幾句話沒有多余的問題,半小時后,等謝懷的車到御龍灣樓下時。
姜婳已經(jīng)收拾好,下了樓。
徐秋蘭:“大小姐,快吃晚餐了,你去哪兒?”
姜婳抬腕看了眼手腕戴著的新手表,“晚上不用等我了?!?
“我出門有點事?!?
徐秋蘭看到門口停著的那輛車,才算明白。
謝懷打開了后副駕駛的車門,等到姜婳坐上車,很快就離開了御龍灣。
“謝秘書,我們這是去哪?”
“大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車開到了市區(qū),一處高檔的星級酒店餐廳。
“大小姐,我們到了?!?
姜婳打開門下了車后,謝懷就帶著姜婳進到了一處私密的包間里,等推開門,發(fā)現(xiàn)找她的人并不是沉夜白,而是一位婦人,在她身后站著幾位保鏢,等姜婳進來時,夫人擺了擺手,她身后的保鏢才離開,守在門外。
“夫人,姜小姐到了?!?
姜婳察覺到謝懷對面前這個夫人畢恭畢敬的彎腰鞠躬。
“過來吧?!蹦俏环蛉寺曇艉寐牐值娜岷?,在她身上沒有多余的首飾,整個人干凈又樸素,氣質(zhì)上看著也不是個普通人,只有手腕上一只翡翠鐲子,這個鐲子姜婳一眼望穿,并不算很貴,價格在三百萬左右,但是好像又不是,很少有料子,她看不出來。
見到對方來頭大概不小,姜婳上前坐到了這位夫人的面前。
“您找我?”
“不用緊張,今天我來是想請你幫忙的?!睂Ψ揭彩莻€直接的人,說著她將一張銀行卡,纖細的手指壓著送到了姜婳面前,“里面的錢,應(yīng)該是您們姜家的,現(xiàn)在物歸原主還給你?!?
“其實,我是想請您幫幫忙?!?
說著婦人又打開了身邊的首飾盒,見到里面是破碎的鉆石項鏈,“這本來是給我女兒的新婚禮物,沒想到兩人發(fā)生了些小爭執(zhí),這項鏈就壞了,先前我找人送去修復(fù),沒想到被人濫竽充數(shù),才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姜婳想想也猜到了,沒想到會這么巧,白天說的事,今天就遇到了要跟薛如瑤他們打官司的主人,“看來又是一個被坑的大冤種,這項鏈不便宜吧。才讓她們賠了三百萬?”
對方也不生氣的點了點頭:“這件事說起來復(fù)雜,是帝大學(xué)校的校長找到了夜白出面,來找我和解。”
“他坐在這個位置,我能理解,畢竟帝都是他在管?!?
沉夜白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就算她跟宋清然薛如瑤他們鬧得再不愉快,沉夜白也不會因為她而對這么大的事,選擇不管,畢竟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都出面了,看來說明,這件事牽扯了不少人。
“專業(yè)珠寶修復(fù)的人,以你的身份出價三百萬,應(yīng)該不難找到,為什么這么信任交給她們?”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夫人:“因為丟失的那顆鉆石,只有姜氏集團才有,我的女兒婚期將近,加上她們說跟姜氏有合作關(guān)系,能夠讓它恢復(fù)到原來的模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選擇相信她們。”
“有錢人的錢都是這么好騙的嗎?”
夫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說什么:“先前我同你父親說過了,不管我出多少價格,他都不愿意?!?
“因為最后的那一顆‘無價’說是您母親給您留的?!?
“另外一顆,就是她們有辦法找到,我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現(xiàn)在婚期耽擱了,月笙也因為這件事拖延了婚期,鬧得不愉快,先前也因為吵架,心中一直不舒服,后來她偷偷一個人割腕zisha,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誰都勸不了她?!?
月笙?
杜月笙?
等下,杜月笙跟容行之,她是海市市長的夫人?
一下子,各種信息竄到了姜婳的腦海里,不會吧,容行之那樣的人,還會吵架?
姜婳無法想象,生氣起來的容行之是什么樣的。
印象中的容行之,好到幾乎沒有脾氣,竟然還能夠讓杜月笙割腕zisha?
姜婳:“如果你想要一模一樣的,我只能說抱歉,星辰月華這顆鉆石當(dāng)年一共就三顆,另外一顆在市場上流通不知所蹤,姜家的那顆是我母親給我的東西,我不能給你?,F(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其他的鉆石代-->>替,如果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修復(fù)的費用我不要多,我只要項鏈價值的百分之十?!?
杜夫人詫異,“只要百分之十?”
姜婳笑了聲:“我答應(yīng),不是因為我缺這個錢。只是因為我本身就是做這些的,這是當(dāng)年我媽媽留下的筆記,上面說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永遠只收百分之十,不會漲價?!?
“童叟無欺?!?
杜夫人看著面前自信張揚的姜婳,柔情似水又溫雅的眸,漸漸深了幾分,“我知道,你與行之的事。這么多年,月笙很在意你與行之過往的事。”
“其實月笙也并不希望我來,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第二個目的,我希望你能夠跟月笙聊聊?!?
“她一直以為,你與行之之間,還有舊情未了!”
姜婳垂頭摸著手腕上的表帶時,她一臉疑惑,“舊情?我跟容行之?”
“杜夫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