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是個孤兒,那個叫周絮的,妹妹也是他最親的親人,對裴湛來說也應(yīng)該很重要。
如果換做在她身上,姜婳也會這么做,器官移植在她的身上,又怎么不算,周絮以另外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也不是個不講情理的人,你對宋清然的好,最好沒有摻雜多余的感情,只要你說清楚,我會原諒你的?!苯獘O手搭在車窗邊緣,托著下巴,看著外面的景色。
真的沒有感情,那…那兩個孩子到底是從哪來的?
真的不是,他跟宋清然親生的嗎?
裴湛…
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前世我死了,你到底有沒有后悔過?
后悔,跟我離婚。
后悔,不該這么對我。
后悔,有事瞞著我。
后悔…我因為你而死了。
站在我墓碑前的那個人是你嗎?
“裴湛…”
“嗯?”
姜婳:“我又記起那個夢里了,那個夢里的我,很早就死了,還是因為你讓我凈身出戶,沒有錢治療才死的。”
“我死了,你會后悔嗎?”
…
晚上九點半,宋清然正畫完了最后一張設(shè)計稿,突然手邊的手機(jī)響起鈴聲,她嚇了下,立馬回神,見到那通電話,她接了起來,“小魚?”
宋清然一手拿著鉛筆,另手接著電話,看著被她壓著的手下白紙上,畫的人物輪廓,不知道為什么,會畫成了他!看著白紙上與他一模一樣傳神的眼睛,宋清然的心突然有什么情緒,瘋狂的溢滿了出來…
這樣的情緒,讓她難過而又難安,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都抓不住。
遠(yuǎn)洲哥哥對她的背叛,她應(yīng)該會傷心到死的,可是…她只是難過了幾天,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傷心欲絕。
只有到了夜里,夜深人靜的時候,宋清然的腦子里,想起的全都是裴先生的模樣,跟他們過去在繁花似錦的點點滴滴,這樣的畫面好像都快被她折磨瘋了。
“清然,你快過來,不好了,阿瑤出事了?!?
宋清然的眼神沒有太多的擔(dān)憂,但是淡淡的冷靜,“發(fā)生什么事了,不要擔(dān)心,你慢慢的說?!?
葉晴把一切全都告訴了宋清然之后,她立馬穿了件外套,背起包離開了房間。
隔壁的陸遠(yuǎn)洲聽到了動靜,在等她打開門的那瞬間,陸遠(yuǎn)洲也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這么晚了,你要去哪?”
宋清然搬來這條件極差的出租房之后,陸遠(yuǎn)洲也把隔壁給租了下來,加上這里是老校區(qū),環(huán)境也不好,只要宋清然在房間里有什么聲響,哪怕只是輕微走動的腳步聲,他也都能夠聽得見。
“阿瑤出事了,我要去醫(yī)院看看?!?
“我開車送你?!?
陸遠(yuǎn)洲靠近她時,宋清然視線沒有看她只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步,跟他拉開距離,意思明顯,是想疏離他。
“她們是你的朋友,正好賠償款的事,還有解決的余地,正好我陪你一起去醫(yī)院看她好嘛?”
“清然…別拒絕我好不好?”
陸遠(yuǎn)洲放低了姿態(tài),十分的卑微。
“好吧?!彼吻迦粵]好在拒絕,她自顧自的走下樓,發(fā)現(xiàn)樓梯間的感應(yīng)燈全都能亮了。
陸遠(yuǎn)洲解釋說:“你今天上學(xué)的時候,我把樓梯上的感應(yīng)燈全都修過了,以后你再晚回來,也不用手機(jī)照燈。”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宋清然沉默的沒有說話,想起他的背叛,在陸遠(yuǎn)洲看不清的目光里,女孩兒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冰冷眼神,在旁人看來,這樣的宋清然是陌生的。
陸遠(yuǎn)洲開著車,坐在駕駛位上突然靠近時,宋清然如受了驚嚇一樣,身子往后躲,抵觸著他:“你別碰我?!?
話,是脫口而出的。
“阿然,我只是想幫你系安全帶?!?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陸遠(yuǎn)洲眼底隱藏著失落,她…還是那么的抗拒,他知道自己的錯誤無法原諒,也更不想因為的自己逼迫,讓她更加的想要逃離,他只好默默的跟他保持了距離。
等到醫(yī)院時,葉晴已經(jīng)哭了好一會,“清然,你終于來了?!?
“我以為,你真的不跟我們和好了?!?
宋清然緊緊被抱住,“怎么會呢,小魚。”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你跟阿瑤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瑤的手,還好嗎?”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宋清然轉(zhuǎn)身看去,見到來的人,“向楠哥哥?不…左助理。你…怎么來了?”
左向楠對著宋清然頷首點了點頭,“清然小姐?!?
“我來,只是警告各位一句,今天的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
“再有下一次,動手前可以想想你們有幾條命可以賠!”
“她,不是你們能夠招惹的存在?!?
“盡于此,希望你們能夠聽進(jìn)去?!?
“清然小姐,裴總讓我告訴你,有些朋友,不值得你深交?!?
宋清然:“裴先生他明知道阿瑤是我的朋友,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清然小姐,裴先生代我轉(zhuǎn)交給你的話,都是為了你好?!弊笙蜷獩]有再有過多的解釋,離開時,并沒有跟陸遠(yuǎn)洲打過照面,他手里拿著剛交完費的單子,才坐電梯到了手術(shù)室門外。
左向楠離開醫(yī)院時,立馬打了一通電話匯報,“裴總,你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
“嗯,我知道了?!迸嵴恳呀?jīng)洗完了澡,站在落地窗前接聽著電話,聽到身后門打開的聲音,他側(cè)眸看去,是才從姜衛(wèi)國房間出來的姜婳。
姜婳:“裴湛,爸爸跟我說了些好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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