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我不愿意,你永遠都不可能見到她?!被糁蹫懶蕾p著,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憤怒,對他卻又無能為力的氣息,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深了幾分,他站在他的面前,語氣帶著濃烈的挑釁,“即便是我不要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讓她如愿以償呢?!?
緩緩吐出口的聲音,見他只能凝視著他的無能狂怒。
男人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他就是喜歡,明明恨他恨到了極點,卻又不敢對他怎么樣。
“如果你不把清然還給我,我就算豁出去一切,我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陸遠洲緊握起拳頭,狠狠掐著手心。
他面對著的是霍家,然而如今整個帝都市都掌控在霍家人手里,他再如何不過也是蚍蜉撼樹。
“地獄?能對我說出這些話,也算是勇氣可嘉。這么想見她的話,我就如你所愿?!币慌源┲愿械膫蛉?,扭著水蛇般的腰,將手中的紅酒,親自送到了他的面前,霍舟瀾轉身,摟著女人的腰,“克里丹,帶他去見她。”
“是,少爺?!?
“一個個口口聲聲的愛,我真的很期待,真讓你見到她的那一刻,你口中所說的愛,還在不在!也希望你的表現不會讓我失望!”霍舟瀾說出口的這些話,仿佛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也似乎跟他無關一般,透著一股冷靜的瘋感。
這兩天時間里,加上今日的第三天,陸遠洲心慌的感覺從未消散過,直到見到他,那心中的不安,才愈加的強烈起來。
不過一個小時后,車來到了一處精神病院。
陸遠洲下車后,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明晃晃的一幕,心慌意亂的憤怒,他沖到了克里丹的面前,抓著他的衣領,眼睛發(fā)了狠,咬著他狠厲的質問,“你們這幫混蛋,對她究竟都做了什么!”
跟隨者的保鏢,上前將陸遠洲很快拉開…
白玫瑰莊園里的男人,抱著身邊的女人,搭著長腿,愜意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投放來的視頻,心中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親眼看看,陸遠洲看著自己心愛多年的女人,變成了那副模樣,會是怎樣的場景。
他吩咐:“不用跟他糾纏,帶他去見她。”
克里丹戴著的藍牙耳機中,響起聲音,“陸先生與其在這里做無謂的糾纏,不如去看看宋小姐?!?
陸遠洲很快恢復了理智,他迫不及待的跟著克里丹,走進了精神病院里,醫(yī)院里的護士,立馬就帶著他去了,一處僻靜角落的監(jiān)禁室里。
護士交代說了聲,“病人現在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也拒絕治療,我們只能暫時將她安排在這里。”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房間里的燈光很湖南,陸遠洲看見了蜷縮在角落里,顫抖著身體,纖瘦的人,然而不是別人,正是他找了兩天的清然。
里面?zhèn)鱽砗磺逵挚只诺穆曇?,她緊緊抱著身體,頭發(fā)凌亂,那渾身狼狽的模樣,像是經歷了什么刺激般,空洞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焦慮。
“不,不要靠近我?!?
“別打我,別打我了!”
陸遠洲腳步像是被灌了鉛般,見她這副模樣,走近她的每一步,都無比的沉重,刺痛的心臟,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窒息,“怎…怎么會這樣!”
“這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口中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好似聽得不太真切。
霍舟瀾看著屏幕里傳來的畫面,嘴角嗤著惡魔般的弧度,“見到她不開心嗎?”
護士離開,保鏢將霍舟瀾的聲音傳送了過來,陸遠洲真切的聽到了他話音,“她是我的女人,可是她卻背叛了我。為了給她一點點小小的懲罰,我把她送去了地下城。短短兩個夜晚,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值錢,那一夜,靠著她我賺了三個億美金。”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在談論,一件價值連城貨品般,沒有任何感情,將她當成商品、利益。
“你說的地獄,不僅只有死人可以去,活著人…來到我的世界,也可以體驗一番,想象中的…地獄?!?
有錢人的世界里,從來都不缺漂亮的女人,她們身上也都貼上了各自明碼標價的價格,只要稍微的一包裝,她們就可以,用某樣來等價交換,用什么來交換,每個男人都知道。
美好的青春,跟她們的身體。
霍舟瀾手中掌管的地下城,充滿了各種,沒有對等,沒有規(guī)則可。
只是為了簡單的尋求刺激。
當一個人什么都有了,就想去尋求刺激,來豐富自己的物質。
陸遠洲現在所看到的,不過就是他見到的冰山一角,如螻蟻微不足道的一幕。
“現今她對我來說,已經沒了任何價值。你還想要她的話,隨時都可以帶走,沒有人能夠阻攔?!?
陸遠洲心中的情緒泛起巨浪狂潮,憤恨,憎惡,愧疚,對自己無能的悔恨。
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自己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就不會經歷這些,讓她承受這些非人的痛苦。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容!他恨不得,清然所承受的一切,都讓他來承擔。
陸遠洲赤紅雙眼,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腦海中浮現出她這兩天來所經歷的,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的自責。
“別…別過來?!?
“不,不要碰我。”
“我聽你的話,我什么都聽你的話?!?
陸遠洲蹲在她面前,只有半步之遙的距離,就能感覺她已經不認識他了,意識不清,好像對于任何人,除了害怕跟想要躲避之外,沒有任何的情緒。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讓她在短短兩天時間,變成這樣。
他悲痛落下傷心的眼淚,隱忍顫抖著的聲音,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去觸碰她,宋清然卻死死的抱緊身體,好像恨不得鉆進墻里,抗拒著他,“是,是我…”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別怕!”
溫柔試探的聲音,都無比的小心。
宋清然早已經認不清他了。
腦海中浮現出的,只有一張張戴著面具,無數人的臉,她忘記了多少人,又換了多少的人,就連面前出現的人,出現的虛幻,都是這兩天來發(fā)生的事。
畫面出現的那幕,明顯就不是霍舟瀾想要看見的。
花眠緩緩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多么讓人羨慕深厚的感情啊,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遭遇,他對她…看來沒有達到你預期想象出來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