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真的很不理解為什么鹿靈靈會是這個想法。
她也放棄了游說。
鹿靈靈也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沒有監(jiān)控的小陽臺,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她拍了拍胸脯,想起剛剛和管彤的聊天,越想越擔心。
她畢竟還只是個學生,還有點較為天真的學生思維,完全不理解管彤為什么要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去設(shè)計無辜的禹喬。
鹿靈靈用手機給禹喬發(fā)了短信,偷偷給她通風報信。
禹喬正準備睡覺,剛好接收到了鹿靈靈的消息。
她唇角輕揚,明白管彤現(xiàn)在已經(jīng)急了。
禹喬愉快地撥通了費湛的電話。
那邊一如既往地很快接通了電話。
“她急了,”禹喬倒在床上,微瞇著眼,瞧著天花板上掛著的吊燈,“做好準備?!?
“好?!?
費湛放輕呼吸。
他靠在自己房間的那一堵墻上,耐心地傾聽著另一邊女孩的呢喃。
他知道,這堵墻的另一邊就是她。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臨時加入,都被安排住進了三樓。
他們隔著一堵墻,在兩個不同的房間,打著同一通電話。
她很興奮。
他從她的語氣和話語中探知到了。
禹喬抬手去擋有些刺眼的燈光,冷色燈光從她的指縫中泄露出來,她看著自己手掌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淺紅色,手影投在了她過于白皙的臉上。
她想起了原劇情。
鹿靈靈大大咧咧,做事馬虎,不知曉合同。
高芷蘭在拍攝結(jié)束后就前往雨林拍攝紀錄片,沒有管后續(xù)發(fā)展。
徐子謙是導(dǎo)演賀紹秋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合同。
裴忻和周翊非心細如發(fā),也不可能猜不到。
岳嘉然應(yīng)該也是不知曉合同的事。
他們只是冷漠,似乎無罪。
禹喬突然對這里的一切都膩味了起來。
“費湛,這個戀綜有點無聊了?!?
費湛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轉(zhuǎn)變:“好?!?
他知道她的外之意,她想中斷了戀綜。
他向來不會拒絕她的任何一個要求。
掛斷電話后,費湛依舊保持了背靠墻的姿勢。
手機屏幕上顯示二十二點一十八分,壁紙依舊是禹喬。
純白的女孩不沾染人間的一點濁塵。
她坐在房間的地毯上,下巴擱在膝蓋上,盯著房間的一角靜靜發(fā)呆。
身后的女仆在替她打理如流水一般順滑的白色長發(fā)。
她看上去過于靜謐沉靜,有一種游離于事外的感覺。
費湛看著這張壁紙,難免會想起與她的初見。
他受過禹明的恩,本想將財產(chǎn)全部歸還給禹明的獨生女后,再另聘一位他人來接管禹氏公司。
只是他覺得,他應(yīng)該要和那位禹小姐說明白。
所以,費湛主動拜訪了禹喬。
在聽見房間里傳來清脆的破碎聲后,他感覺到了不妙,選擇了踹門硬闖。
闖進去的費湛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見到了禹喬。
她穿著白色蕾絲長睡裙,白色長發(fā)蓬松,像童話世界里的公主跪坐在華麗的地毯上。那雙粉紫色的眸子在看到一個突然闖入的陌生男人后格外平靜。
鮮紅的血液快速滑過她的過于白皙的小臂,這色彩的強烈對比讓他的心也跟著一顫。
他無法形容那一眼的具體感受。
在透過那過于貌美的外表,他似乎感受到了靈魂上的牽引。
費湛命人趕緊通知了家庭醫(yī)生,自己束縛住了企圖自盡的少女。
他讓傭人找來了醫(yī)藥箱,動作嫻熟地替她做好了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