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他的聲音跟香煙一樣晦澀,“我會竭盡所能幫你走到你想要到達(dá)的高度。”
“林葭,別怕?!彼f道,“去發(fā)掘你想知道的一切真相吧!”
在這一秒,林葭有了想要落淚的沖動。
但她強忍住了。
混亂地應(yīng)了聲,林葭就下了車。
當(dāng)她的腳踏在了地面上時,她的心頭仍然被一種不真實感籠罩。
她轉(zhuǎn)過身,“嘭”地一聲將保姆車的車門關(guān)上。
保姆車的車窗貼了防偷窺膜,林葭看不到車內(nèi)的情形,但她卻有一種直覺――他一直在看著她。
這種感覺很微妙。
她以為只有她一個人踏上了這條漆黑艱險的路,但卻不曾想還有人在旁邊一直默默地照顧著自己。
“從嘉”是所有人的忌諱,但卻有一個人跟她一樣,抱著同樣的心情和同等的思念一直記得他,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身邊。
當(dāng)林葭走遠(yuǎn)后,她聽見了后方傳來了司機的怒斥聲。
“你大爺?shù)模颜麄€車子都搞得烏煙瘴氣!這是公司的車!不是我的!”
她沒聽到另一個人的回答,卻能想象到他會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跟司機說道幾句,一如當(dāng)初孟元崢等人潛入她房間,他突然跑過來給她“通風(fēng)報信”一樣。
――
林葭回來的時候,客廳里只剩下韓沐晨和游朔了。
韓沐晨正張開了血盆大口,試圖吞下禹喬的貓貓頭。
還好林葭及時趕到,及時制止了韓沐晨的殘暴行徑。
看著怒目圓睜的林葭,韓沐晨心虛地把一臉呆滯的禹喬交到了游朔手里。
“哎呀,我只是逗公主玩而已,沒有想要傷害她?!表n沐晨摸了摸鼻子。
“可公主不喜歡這種玩法?!绷州缈聪蝽n沐晨的目光帶著冷淡。
“至于嗎?”韓沐晨嘟囔著,他走了過去,本想趁著林葭換鞋的功夫,嘲笑林葭個子矮,還虛報身高。
結(jié)果,他一靠近,就嗅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
“我去!”韓沐晨跑遠(yuǎn)了,“你這是和崔哥掉進煙窩了?”
“只是陪崔哥抽了根煙罷了?!?
韓沐晨眼睛突然一亮:“那你不準(zhǔn)抱公主,怎么能給公主吸二手煙呢?”
林葭才不理他,直接走了過去,伸手向游朔要貓:“你看公主愿意跟你,還是愿意跟我?”
在變態(tài)和二手煙之間,禹喬果斷選擇了林葭。
開什么玩笑,韓沐晨個吃貓怪能遠(yuǎn)離當(dāng)然是盡量遠(yuǎn)離啦!
林葭抱著禹喬正要走,卻被游朔叫住了。
沒有戴金絲眼鏡的他眉眼看上去比平時更鋒利。
“等等,”他抬起下巴,去示意林葭腰上圍著的黑色外套,“崔哥的外套怎么在你腰上?”
林葭好像聽見了蛇嘶嘶的叫聲。
林葭該慌張的,但她現(xiàn)在內(nèi)心卻格外平靜。
她回想了韓沐晨平時的行舉止,隨意地回答道:“外套不是崔哥自己給我的,難道是我去搶的???”
“嘖,他老人家嫌棄衣服被我的煙灰搞臟了,非說他這件外套是哪家哪家的牌子貨,非要我手洗?!绷州缏冻隽隧n沐晨式的煩躁,用吐槽的語氣邊走邊說,“洗個球,直接塞洗衣機里去?!?
“這樣嗎?”游朔的回復(fù)有些模棱兩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