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獄的福音啊!
禹喬看著那只奄奄一息的老狗,它的一半毛發(fā)都干枯脫落掉了,露出了粉色的皮,另一半的毛發(fā)上似乎粘黏到了什么,全粘在了一起。
但對于它來說,死亡似乎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再領(lǐng)教凜冬。
澤維爾把羽毛書懸放在了狗頭的上方,禹喬看見羽毛書里冒出了一團柔和的白光,白光融進了老狗的腦袋里。
那根連接禹喬和狗之間的白線也隨之?dāng)嗔选?
“好了,它會做一個好夢的?!睗删S爾的手輕輕地放在了那只狗的頭上,像是一種祝福。
他這個時候到好像忘記了自己是愛干凈。
明明有能力把這只狗的毛發(fā)全部打理好,明明有能力讓這只狗暫時脫離死亡。
他摸頭的舉動,像一種殘酷的悲憫。
禹喬這樣想著。
在澤維爾靠近時,她立馬往后退了幾步,露出來嫌棄的目光:“咦!”
澤維爾:“……我用了咒語。”
說完,他還當(dāng)著禹喬的面,又念了一遍清潔咒語。
澤維爾帶著禹喬瞬移回了中央神殿。
回去之后,澤維爾就非常講信用地把那一袋金幣給了禹喬,還用另一袋金幣試圖喚醒禹喬對學(xué)習(xí)咒語的興趣。
正好,禹喬也受夠了暈車的苦,積極主動地配合澤維爾,讓澤維爾教她怎么樣才能不暈車。
只是沒人告訴她天使的語會那么復(fù)雜。
跟上古語差不多,澤維爾都說了好幾遍,禹喬還是一臉懵。
但沒關(guān)系,來自種花家的女人從不服輸。
禹喬想起了上一個世界室友溫思思學(xué)習(xí)英語口語的方法,把一切都交給了漢字、拼音和簡單的英語單詞。
“策略跺泊辣cos里rui幣撒辣嘿皴dun……”
禹喬磕磕碰碰地說完了這一長串的話,雖然腔調(diào)怪怪的,但好歹也是說出來了。
為了不打擊小天使的學(xué)習(xí)熱情,澤維爾沉默了許多,還是違心地夸贊已經(jīng)驕傲到把下巴高高抬起的“小天鵝”:“嗯,可以的,很厲害了?!?
“那是。”禹喬洋洋得意。
澤維爾還想著趁熱打鐵,多叫幾個咒語給這只驕傲的“小天鵝”,但禹喬卻不干了。
“澤維爾,學(xué)習(xí)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要慢慢來,急不了。”禹喬還給這位天使長講了“拔苗助長”的故事佐證。
澤維爾勉強同意了禹喬“慢慢學(xué)”的觀點,但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不學(xué)習(xí)瞬移,下一次傳播福音,你怎么快速到達被傳播者身邊呢?”
禹喬伸了一個懶腰:“這不是你在嗎?”
“萬一我有事情需要處理,不在你身邊呢?”澤維爾把自己的羽毛書給這位天真的小天使看,“天使長的業(yè)務(wù)還是比較多的。”
他一說完,就看著她湊了過來,微仰著臉,那雙如烏木般的黑色眼睛里似乎住著一個地獄,長長的睫毛上下一卷,地獄之門打開,代表欲望的地獄之花用艷麗的色彩與頹靡的美感吸引著觀者的靈魂。
“你會幫我的,對嗎?”她的眼尾微微向上一勾,像贊美長詩末端單詞的最后一撇,他只是看著,卻覺得胸腔里傳來一種奇怪的鼓脹感,“澤維爾~”
拖著長長的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