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席那邊不滿聲倒是小了很多。
但禹喬注意到有人在搞小動靜了。
季清悠的庶妹和夜輕歌的庶妹都不約而同地開始用起了毀清白的法子來算計她們的嫡姐,還都找上了同一個粉衣丫鬟。
禹喬沉默了。
她嚴(yán)重懷疑這兩本小說的作者都是同一個人。
她想了想,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里。
這場算計當(dāng)然都不會成功。
季清悠的庶妹會被發(fā)現(xiàn)和一位面長毒瘡的黃牙老漢顛鸞倒鳳;夜輕歌的庶妹會被發(fā)現(xiàn)和非人動物野合。
以牙還牙自然爽快,但劇情里那些對這兩位庶妹被欺凌的描寫過于細(xì)節(jié),細(xì)節(jié)到讓禹喬毛骨悚然。
這兩本書中涉及到懲罰惡毒女配的劇情都充滿了戾氣。
古代封建女子看中自身貞潔,那些惡毒女配們也被施予了失去貞潔的“嚴(yán)重懲罰”。或充軍妓,或入青樓,或淪為他人禁臠……她們的結(jié)局都被困在由劣質(zhì)底層男性實施的性暴力行為之中。
她們的惡太過極端,她們的下場也太過極端。
若用同態(tài)復(fù)仇的觀念去看,似乎并無不妥。
她也曾以這種觀念懲罰過管彤,但禹喬想起了她的母親同樣也是性暴力受害者。
她想了想,還是收了看好戲的心思,找到了那位粉衣丫鬟。
等解決完了事情后,禹喬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卻發(fā)現(xiàn)荀隱不見了。
歸子慕倒是樂呵呵地給禹喬剝了個橘子:“他呀,他剛誤喝了一杯酒,便覺得頭暈眼花,便去廂房那邊休息了?!?
“哦?!庇韱虥Q定下次拿這個“一杯倒”好好嘲笑荀隱一番。
她瞟了眼女席,那粉衣丫鬟果然沒有出現(xiàn)了。
那兩個想要算計的惡毒庶妹們還沒有察覺到不對,正在看著戲臺上唱著的戲文。
兩張稚氣未消的臉上看不出扭曲的惡意。
禹喬想,她的母親被困于虐文女主的身份,她們是否也被困于惡毒女配的身份?
歸子慕不會挑選橘子,他剝的那個橘子籽實在太多了。禹喬心里想著事,也沒有太注意,一不小心就咬到了一顆苦籽,苦得她五官皺起,連喝了好幾口熱茶。
可這熱茶實在古怪,這暖身效果也太好了吧。
她才喝幾口,便覺得全身憊懶,渾身暖洋洋的。
嘿,羅柄華這壞老頭還怪養(yǎng)生哩!
家里的茶都有暖身功效。
只是喝著喝著,為什么身體會越來越熱?
“元崇,你怎么出汗了?”歸子慕率先發(fā)現(xiàn)了禹喬的不對,想用自己的衣袖去替禹喬擦汗,卻被禹喬擋住了。
“你怎么了?”歸子慕很難不擔(dān)憂。
現(xiàn)在的禹喬實在太過古怪,面色過于紅潤,額頭上還滿是水珠。
禹喬心中有了猜想。
那兩杯加了藥的茶水不會是進了她的肚子里吧?
她不是解決掉了嗎?
禹喬看向了斜對方的謝珩。
攬著美人的他對著禹喬露出了一個極其曖昧的笑。
禹喬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靠,她就知道一定是這廝在背后動了手。
“我身體不適,我也先去休息了。”禹喬驀然起身,準(zhǔn)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