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脫鞋,鞋子很臟,不能放在床上?!卑瑺柕吕锟私o一眾鼠鳥解釋,見它們沒有做出什么舉動,才放心將禹喬的短靴脫下。
“外套上有扣子,兩個口袋里一個放著鑰匙,另一個放著勃朗寧袖珍手槍,這樣直接睡很容易硌著人,會不太舒服,我想脫下她的外套?!卑瑺柕吕锟擞挚戳诉@些鳥鼠們一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脫下了禹喬的外套,動作非常規(guī)矩,不該碰的一個也沒有碰,“她里面還穿了一件襯衫短袖,我的意思是,即便脫了外套,她也很安全?!?
艾爾德里克拿起疊放在一旁的被子:“我現(xiàn)在要給她蓋被子?!?
在強有力的監(jiān)視下,必須得事事報備才保護自己。
艾爾德里克安全地從鳥鼠的包圍圈里出來了。
他站在門口,等房間里的鳥鼠們都離開了,這才格外小心地將臥室的門關上,輕聲道:“讓她好好休息吧,她今天執(zhí)外勤遇到了一些事情?!?
艾爾德里克不適合一直呆在這里,成功地把禹喬送到了臥室后,他就想要離開了。
就在他將手搭在把手上的時候,一直處在門邊上的“小老鼠塔”搖搖晃晃地向他走來,頂頭的小老鼠拉了拉他的褲子,好像是向他發(fā)出了某種請求。
禹喬迷迷糊糊睡來后,就看了漆黑一片的房間。
她的頭還埋在被子里,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摸索,將床頭燈打開。
看來是艾爾德里克將她送回房間里了。
不過,他應該早就離開了。
禹喬看了眼擺在床頭柜的鐘,現(xiàn)在也才晚上十點鐘,她睡了大約四個小時。
在車上入睡前吃的三明治消化得差不多了,禹喬伸了一個懶腰,決定讓廚房的廚神鼠給她煮一份意大利面。
她穿上了擺在床邊的拖鞋,順便也將自身上的衣服換成了更舒適的家居服。
打著哈欠的禹喬推開了臥室門,剛想喊鼠來做飯,卻看見原本應該離開的艾爾德里克正灰頭土臉地坐在客廳的地毯上。
平日里扣得穩(wěn)當?shù)耐馓妆蝗釉诹艘慌缘牡首由希拿媲皵[了一堆的器具,冷白的臉龐上都沾上了灰。一大群形形色色的鳥類和老鼠都圍在了他的身邊,一點也沒有初見時的矜持貴公子模樣。
“你醒了?”正在低頭鉆研器具的艾爾德里克聽見了房門打開的聲音,抬眼看了一眼禹喬,“和我預估的差不多?!?
他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的眼鏡框,那雙灰藍色的眼眸注視著禹喬:“我猜你一定餓了。坐在沙發(fā)上再等三分鐘。m5正在組織其他老師為你煮番茄肉醬意面?!?
“m5?”禹喬一臉懵。
“是我給這些老鼠取的編號,fifthmouse。”艾爾德里克道,“你家里的鳥鼠數(shù)量太多,不方便管理。我便給它們都編了號?!?
禹喬坐在了沙發(fā)上,一只小鳥給她打開了電視機,但她卻沒有想到去看電視,反而一直盯著坐在地毯上的艾爾德里克。
怎么突然有一種被偷家的感覺?
“為了方便你辨認它們,我打算先給它們拍一個證件照,整理成一個家庭成員手冊。順便給他們定制一些標有編號的東西,鼠類的話,可以定制繡著編號的小t恤。鳥類們就定制標有編號的項圈?!?
艾爾德里克舉了舉手中的相機:“我現(xiàn)在正在給它們拍照。來,m89號,看鏡頭。”
禹喬這才發(fā)現(xiàn),艾爾德里克的正對面擺著一個掛了紅布的椅子,紅布前還有幾本書壘了個臺子,一只小老鼠十分端正地站在上面。
禹喬:……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