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上駕駛座之前,艾爾德里克忽然往街道對面自己原先居住的樓房對面看了一眼。
“怎么了?”坐在車內(nèi)的禹喬問道。
“沒什么?!卑瑺柕吕锟俗狭笋{駛座,將車門關(guān)上,“只是看見了一只貓鉆進了我住所旁邊的灌木叢。”
鉆進灌木叢的真的是貓嗎?
接送完禹喬的艾爾德里克蹲下身,在低矮灌木叢中找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色木盒。
他只慶幸自己是戴了手套去觸碰的,還在身上套了一件雨衣。
“這是什么?”身旁的老麥克眉頭緊鎖,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經(jīng)常出入血腥場所的艾爾德里克對這惡心的異味倒是接受良好。
“好消息,不是人血?!彼裢獾ǖ赜^察著手套上粘著的血跡,“膻味重,顏色深,質(zhì)地粘稠,凝結(jié)還比人血慢。動物血,很大概率是豬血?!?
木箱上沒有帶鎖,艾爾德里克直接打開了木箱,紅漆的箱內(nèi)裝著一顆血淋淋的豬心。
“猜對了?!卑瑺柕吕锟四闷鹆撕袃?nèi)的豬心,仔細端詳著,“品質(zhì)看著不錯,可惜來路不明,還是不要入口?!?
老麥克嘆氣:“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收到威脅了。這些人真的是瘋了,連后續(xù)的利益也不顧了。你還是不告訴禹喬嗎?”
“只是一群膽小鬼的惡作劇罷了。”艾爾德里克將腥臭的豬心放回了盒子里,“喬是要干大事的人,這些小事我們私下處理就好了。不過,以防萬一,麥克你還是和母親聯(lián)系一下,讓她派些人手過來,順便也卡一下利維坦的貨物運輸?!?
“為什么這些人會覺得我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好人呢?”他歪著頭,灰藍色的眼睛在陽光下像一塊化不開的寒冰。
艾爾德里克站起,將手套脫下,扔在了盒子上:“麥克,又要拜托你找人收拾一下了?!?
“這是我的職責?!崩消溈说溃爸皇俏艺J為要在一切危險發(fā)生前及時做出行動,比如――”
恰好,艾爾德里克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他給禹喬設置的特殊鈴聲。
艾爾德里克將右手食指抵在唇前,示意老麥克不用開口,左手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喬,接到了報案對嗎?”
他低笑了一聲,順便用右手解開雨衣的扣子:“需要艾爾德里克牌愛心哈雷嗎?好,我馬上來,五分鐘后見?!?
老麥克等艾爾德里克掛完電話后,才將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比如離開利維坦。”
“可造成這一切的是這些人失控的嫉妒,為什么離開的人是我和喬?”艾爾德里克快速將身上的雨衣脫下,疊放好交給了老麥克,表情認真,“喬把這里當成了一場冒險。在她對這場冒險感到膩煩前,她和我都不會離開利維坦。”
他說完就從老麥克手里接過摩托車鑰匙,快步朝著哈雷走去。
五分鐘后,到達警察署門口的艾爾德里克剛停下了下來。禹喬就蹦上了摩托車后座,接過了艾爾德里克遞來的頭盔,快速告訴了艾爾德里克地點。
這次案件倒是處理得意外輕松。
禹喬還沒有去和附近小鳥們溝通,艾爾德里克就已經(jīng)根據(jù)現(xiàn)場留下的幾枚泥腳印判斷出了殺人者的性別、身高、體重、年齡段等關(guān)鍵信息。
“步子短,腳印距離不規(guī)范,足跡較長偏寬,踏痕明顯,起、落腳有力……我們的犯人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小伙子,身高五英尺半,體重約一百一十磅左右……”艾爾德里克攬著禹喬朝停放在一旁的哈雷走去,“重點是腳印上帶著的那種泥是修路常用的。據(jù)我所知,這里附近的新月巷正在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