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了小賣部門口,禹喬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居然帶少了。
平時常去的小賣部突然漲價,以前三毛錢一包的辣條居然賣五毛了,而沈梅為了給禹喬養(yǎng)成良好的生活習慣,每天只給禹喬一塊錢零花錢。
禹喬拿著一枚一塊錢硬幣,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如果姜岷吃一包五毛錢辣條,她自己再吃五毛錢辣條的話,她今天就喝不了色素小甜水了。
姜岷乖乖地站在一旁,很是體貼道:“沒事的,大王,你吃了就行,可以不用給我買,我不吃辣條?!?
一分鐘后,說是不吃辣條的姜岷擦了擦口水:“斯哈斯哈,大王,你的辣條好香??!”
看他這副饞相,禹喬便很大度地將吃了一半“北京烤鴨”辣條讓給了姜岷,姜岷美滋滋地吃得滿嘴流油。
禹喬很有應(yīng)對大人的經(jīng)驗。
解決完辣條和小甜水后,禹喬還很有經(jīng)驗地帶著姜岷用著水壺里面的水漱口,還一臉嫌棄地用衛(wèi)生紙擦掉姜岷臉上沾著的辣椒油:“你用臉吃辣條??!”
姜岷紅著耳朵,期期艾艾地扣手指,含含糊糊道:“大王,你對我真好?!?
好歹也是收了錢的。
禹喬將擦完臉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里,對著一臉單純的姜岷循循善誘:“對啊。我對你好,你當然就要對我好啦!比如繼續(xù)幫我寫作業(yè),比如說以后多請大王我吃辣條……”
禹喬還在這里說著,卻聽見有人在一旁噗嗤噗嗤地笑。
訓(xùn)仆人呢,這是誰來搗亂了?
禹喬大王不高興地尋著笑聲,終于找到了打擾她說話的那個人。
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爺爺。
他看著還挺有精神的,穿得也挺洋氣,格紋西裝配咖啡色長褲,腳踩著牛津鞋,白發(fā)上也壓著一頂報童帽。從五官上依稀可以辨別出他年輕的模樣,放在四十年前應(yīng)該是個大帥哥。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怪老頭,一直在那里笑,好像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禹喬怒了。
笑什么笑,她不高興地瞪了一眼那個老頭,沒想到那老頭笑得更歡了。
姜岷也跟著禹喬一起,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那個突然冒出的老頭:“哼,大王,我們別理他,說不定他是個人販子,我們走吧!”
禹喬好歹也是風靡利維坦的神探,從老人的衣著就可以看出他的身價不低,肯定不是什么人販子,但一直被人這樣笑,讓禹喬大王很沒有面子。
“走?!庇韱趟α怂π渥?,帶著自己的大公公離開的時候,把頭仰成了驕傲的小母雞。
在他們身后,那個老人笑得都咳嗽了起來。
活該。
只是,禹喬拉著姜岷還沒有走幾步,就在附近路口的一個攤位前停下了腳步。
這條路,禹喬每天至少要走四遍,路邊的小攤位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但沒想到,這條路上今天居然多了一個新的攤位,賣的還是一種用透明塑料杯裝著的湯汁米線。
有點香啊。
禹喬扭過頭去,嚴肅地指責姜岷:“姜岷,你怎么回事?剛剛吃完了辣條,現(xiàn)在又想吃湯汁米線了?!?
姜岷還以為是自己流出來口水,手忙腳亂地擦著嘴,心虛道:“我沒有。”
“不,你有?!庇韱贪逯∧?,“沒辦法了,看在你那么積極地為我辦事的份上,我就準許你買湯汁米線。你的錢呢?”
姜岷將自己衣服里的口袋都翻出來了,沮喪道:“沒有了。”
“你叔叔不是會給你零花錢嗎?”禹喬道,“他不是說了嗎?只要你每次考試考了年級前三,都會給你五塊錢。我們上周二不是考完試了嗎?你年級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