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沈梅與禹志明不在家。
禹喬偷喝了沈梅釀的青梅露。
浸泡在金黃酒液中的青梅已經(jīng)失去了最開始的青綠色,泡軟的梅肉皺巴巴的,褪色成了不甚好看的棕黃色。
“用氣泡水摻著喝吧!”姜岷還是擔(dān)心這青梅露度數(shù)會高。
可禹喬卻大手一揮,還說要用碗來接,還說要“快哉快哉”地大口喝酒,大有喝完就要上景陽岡與武松一同打虎的氣勢。
終究是忠臣難當(dāng)。
大王在上,姜岷也只能學(xué)著那些攀附于王的佞臣樣子為她倒了一碗的酒。
他是她的仆,只會如往常一樣替她收拾好殘局。
只是殘局剛收拾好,剛才還叫囂著自己千杯不醉的人就已經(jīng)化作了一團(tuán)軟塌塌的青梅餡年糕,緋紅著臉,對著他嘿嘿地傻笑。
俠女變成醉貓了。
醉貓又怕熱,揮舞著自己的爪子,斥責(zé)她的仆人為什么不給她開空調(diào)。
“大王,客廳沒有空調(diào)?!彼麩o可奈何。
“呵,朕不聽?!焙然枇祟^的禹喬成為了真正的“昏君”。
“那我把你抱到房間里去吧?!?
他只能這樣做,然后在禹喬的同意下,終于將心心念念的王抱在了懷里。
平時他再怎么刻意去親密,但終究還是要維持一下表面,哪能這樣將她攬在懷里?
禹喬嫌熱,一直在用手推他。
姜岷不得不加快步伐,將禹喬送進(jìn)了她的臥室。
把禹喬放在床上,替她脫鞋,替她蓋被,替她調(diào)整空調(diào)溫度,一轉(zhuǎn)過頭,剛才還躺在床上的醉鬼又笑嘻嘻地坐了起來。
姜岷本想著放下她就離開,沒想到她又突然坐起。
“怎么了?”他干脆也坐在了床邊,耐心問她還有什么需求。
有了空調(diào),禹喬倒是不喊著熱了,挨了過來。
在這一瞬間,他的大腦里閃過了許多曾經(jīng)看過的文字片段。
他真的是完全被污染了。
姜岷生出了羞愧的感覺。
醉酒后的禹喬全然信任他,他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了這些事。
只是讓他先回過神來的卻是唇上溫?zé)岬挠|感。
無數(shù)的文字片段崩塌成了廢墟,大腦瞬間被清空,他被完全定在原地,像一株無識無感的朽木。
心中會的欲望在叫囂著。
親吻她。
這是她主動的。
醉鬼還是醉鬼,耍流氓也不會耍,就貼了唇,什么也不動。
禹喬是醉的,可他卻是清醒的。
姜岷終究還是沒有加深這個吻。
他將暈乎乎的禹喬放倒在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關(guān)上房門。
唇上還殘留著青梅酒香,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
姜岷都忘記他是怎么回到家的,等醒悟過來后,他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家中的浴室,手按在沐浴露上,果香味的沐浴露已經(jīng)落下了一攤在地上。
浴室全部都被浴露的香氣充斥著,都是禹喬身上的氣息,但姜岷卻皺起了眉。
不對,這不對,少了青梅酒的味道。
姜岷度過了極其混亂的一夜。
他在欲望中想著剛才的吻。
這個吻過界了,還是她主動吻他的,他理應(yīng)負(fù)責(zé)。
他期待著第二天禹喬酒醒后的反應(yīng),期待她會如何回應(yīng)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