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禹喬和段謁川被抓回了這群妖怪的老巢,兩個人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禹喬被風(fēng)吹成了“梅超風(fēng)”,段謁川則臉頰通紅,還連打了十個噴嚏。
他吸了吸鼻子,聲音都變沙啞了:“老鄉(xiāng),我好像燒起來了?!?
禹喬看了眼他那被扯得松松垮垮的衣領(lǐng):“那的確很燒了。”
段謁川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滿眼幽怨:“為什么就我被吹發(fā)燒了?我還是金丹期修士呢!金丹期!”
“段傲天,是你太虛了?!庇韱涕_口嘲諷。
段謁川又怒了:“我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百歲老人啊,虛一點不是很正常嗎?你就要這樣傷害一個百歲老人的心嗎?你身為華夏人,難道忘記了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美德了嗎?”
“如果你要這么說的話,”禹喬翻了個白眼,“那我還真是比不過你,不知道是誰剛才要八十歲老太揮舞著幾萬歲的老劍保護你?!?
斗完嘴,禹喬才開始打量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
他們現(xiàn)在身在一個山洞,身上都被特殊的繩索捆綁住了。
這山洞可比那千年蛇妖的山洞豪華多了,石壁上都懸掛著琉璃盞,還掛著各種金玉器具,地上還鋪著一系繡著花團錦簇的地毯。地毯之上還擺著一具鑲嵌了玉石的軟榻。
禹喬和段謁川都被放在了地毯之外,那些小妖也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不敢踏足這地毯上。
禹喬還在打量著,就聽見了有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呦!抓到了?”一道極其慵懶的男聲響起。
只見一個穿著紅衣的年輕男子忽然掀開了閃爍的珠簾,赤足踏上了這地毯上。
上揚眼,下垂眉,白膚紅唇,嫵媚惑人,姿態(tài)慵懶。
段謁川盯著他那頭濃密的長發(fā),和禹喬小聲嘀咕:“那禿毛狐貍還是沒有完全說謊的。這人估計就是妖王樓棄了。你看,他的頭發(fā)又多又密,這些小妖也都沒有一個是禿子?!?
禹喬也瞅了眼其他小妖:“耶?還真是唉!”
段謁川悲哀道:“這個世界還能給禿頭一條活路嗎?”
兩人在這竊竊私語,等聊完后才注意到那紅衣男子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笑臉盈盈地俯視著禹喬兩人。
他輕抬了左手,制止了想要行禮的小妖們,臉上笑意不改:“我記得,我好像說是要抓段謁川和李寄。段謁川是抓到了,那李寄怎么變成了凡人?”
禹喬眼睛一亮,連忙開口:“就是就是!都抓錯人了!”
抓來禹喬和段謁川那兩個小妖一看就是新人,很耿直地回答道:“妖王大人,你給我們的只是普通的兵器,那李寄拿的可是妒女劍?。∥覀兇虿贿^她,也很正常?!?
那紅衣妖王樓棄依舊是笑著的,語調(diào)都是慵懶隨性的,但說出的話卻不太美妙了:“一群廢物,抓不到人,還在這里推卸責任。你們就是沒有用心,不夠努力?!?
被罵的是那兩個小妖,哭的卻是段謁川。
“好熟悉的話語?!倍沃]川含淚道,“好像我見習(xí)碰到的傻叉領(lǐng)導(dǎo)。痛,太痛了?!?
那兩個小妖也被感動得差點喊出了“知音”二字。
樓棄輕嘖了聲:“好了,李寄沒抓到,那神器呢?拿到手了嗎?”
兩個小妖羞愧低頭:“沒有。因為神器在李寄手上?!?
樓棄:“……廢物?!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