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喬沒有拒絕,已經(jīng)猜出邀請她的人是何身份。
她跟著這名服務(wù)員走進了一條石板鋪就的小路,小路邊種植著各種名貴花木。
這地方隱秘性很強,禹喬在途中都沒有看到第三個人。
她跟著服務(wù)員穿過了彎彎繞繞的走廊和中式風格的庭院,終于走到了目的地。
包廂門口左右各站了兩位身材高大的保鏢。
禹喬進包廂前之前,其中一名女保鏢還站出來替她搜了身。
零零總總地取下了十多件尖銳物品后,禹喬才得以進入這個包廂。
推開門,最先看到了正對著門的玻璃水幕墻。
皎白色的燈光下,流水覆蓋了整面透明的玻璃墻。
那些流動的水波紋,朦朧了窗外的景,增添了一種莫名的意境。
連耳邊也都是流水潺潺的聲響。
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正背對著她,透過玻璃水幕墻欣賞著外面的景色。她的頭發(fā)挽成了一個精致的低發(fā)髻,坐在了桌子的左側(cè),坐姿優(yōu)雅端莊,
“來了?”
單從背影看只覺得她會是一個穿搭偏成熟的年輕女人,可當她那有醇厚質(zhì)感的聲音一出來,就可以聽出她并不年輕了。
能讓陸家的司機那么聽話的,也就只有她了吧。
陸揚霆的母親,珈藍帝國的長公主時莘。
禹喬走到了桌子右側(cè)后坐下,看到了她的側(cè)臉:“公主殿下?!?
時莘仍注視著玻璃墻上一層層的水紋,輕嘆了一聲氣:“倒是很久沒有聽見有人這樣叫我了,現(xiàn)在大家都稱呼我為陸夫人?!?
她已經(jīng)并不年輕了,卻仍有著一股獨特的風韻:“禹同學,你應(yīng)該知道我單獨來見你的目的吧?!?
禹喬的視線落了在時莘戴著的帝王綠翡翠首飾上。
這是行走的幾千萬珈藍幣啊!
“嗯。”禹喬心不在焉地回復(fù)道。
“揚霆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但卻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一大堆的破綻出來?!睍r莘繼續(xù)道,“我這一生也就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了,他也算是我的某種精神寄托。我知道是我寵壞他了,所以我更不能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去接近他,去傷害他。禹同學,你――”
時莘轉(zhuǎn)過了臉。
禹喬在此刻終于看清了她的正臉,她也在此刻終于看清了禹喬的臉。
張揚漂亮的彩發(fā)少女笑起來像她耳朵上戴著的向日葵耳夾,明亮燦爛,有一種灼人眼球、不敢直視的美。
“我怎么了?”少女姿態(tài)放松,像是在家里一樣。
長時間的車程讓她臉上多了一種倦色,她單手支著下巴,嘴角雖掛著笑,但眼皮卻是半闔著的。
時莘眼神凝滯,用著一種極其詭異的表情靜靜地凝視著禹喬。
“怎么了?”禹喬又問了一句。
眼前的貴婦像是剛被她從一場美夢中喚醒了一樣。
時莘的嗓音有些干澀,捧起茶杯的手也有些抖動。
“沒什么,你長得很好看,”時莘的眼睛在這一瞬似乎冒出了點閃爍的淚光,聲音也被放很輕,“也長得很像她?!?
她?
一提到這個,禹喬瞬間精神了。
難道她的身份大有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