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蘭見他不說話,也只是微笑。
他看著對面那雙與他一樣的眼睛:“我們或許可以一起體驗雙倍的愉悅?!?
這個時候,他圣殿騎士看上去倒是更像魔鬼了,束手束腳的魔鬼阿撒茲勒反而更像是有顧慮的騎士:“喬的話,也會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吧。”
阿撒茲勒冷眼看他,在治療完身上的傷后,他走進(jìn)了暗洞里。
巨龍不滿的吼叫聲也從里面?zhèn)鱽怼?
阿撒茲勒沒有定住奎蘭,同時也沒有將暗洞門口封住。
奎蘭唇角彎起的弧度大了一些。
……
共感,真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奎蘭滿足地想著。
禹喬也很快樂。
她并不想去思考太多的事。
反正她不高興了,可以直接用自己的龍尾將這一人一魔都甩出去。
唯一感到痛苦的是阿撒茲勒。
他沒想到禹喬還真敢這樣做。
……
突如其來的大雨外加一場白霧將安萊徹底困在了半山腰。
驢倒是很安心地一直吃樹下的草,但安萊卻不知道該接下來該怎么去做了。
他坐在樹下唉聲嘆氣,看向了同他一樣被困在這里的尤安:“你好,朋友。我叫安萊,現(xiàn)在雨小了點,你不回家嗎?”
這人披著白色衣袍,身上能量還算干凈,安萊倒是沒有太防備他。
尤安清楚這只鮫人還不知道他與禹喬的關(guān)系,語氣冷淡:“家沒了。”
有洞的鮫人很是同情:“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尤安見這個安萊看上去比魔鬼阿撒茲勒單純,語氣倒也緩和了不少:“沒事?!?
安萊好奇發(fā)問:“那你的家是怎么沒的?是天災(zāi)還是人禍?你家人是不是也都去世了?”
尤安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幾眼這個單純的鮫人。
都知道是傷心事了,還主動追問?
一時間,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這個鮫人知道了他和禹喬的事,也跟阿撒茲勒一樣吃了醋,故意在他面前說這些話。
“我沒有家人,只有族人。我的族人沒有死?!庇劝矎?qiáng)調(diào)著,“只是我的房子塌了,還塌了兩次!”
“天啊,”安萊也瞪大了眼睛,“還塌了兩次!真可憐!我之前住的高塔一直都塌不了。我想讓它塌,它都不塌。你房子真厲害?!?
尤安:“……你腦子沒問題?”
尤安要被這只鮫人氣死了。
他真是不明白了。
禹喬這只龍怎么收留著這么多不正常的東西。
這一個個的,要么莽,要么虛,要么蠢,她就找不到更高質(zhì)量的伴侶了嗎?
壞的選了一大堆,好的倒是被她用了一次后就扔掉。
尤安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但他還是控制不住產(chǎn)生這種被拋棄后的怨怪心思。
說著要他用身體來進(jìn)行報復(fù)。
可就報復(fù)了一次,之后就把他們之間的仇怨給忘得一干二凈。
報復(fù)這種事情,難道是只有他一只精靈能完成了嗎?
尤安眼睫半垂:“第一次,我搭建的草屋被風(fēng)吹塌了。第二次,我搭建的木屋被一只野獸壓倒了?!?
安萊感概:“像我這種住在山洞里的,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你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