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樺見她拿著自己繡好的香囊,心里也愈發(fā)歡喜,繼續(xù)隔著點距離,輕聲與她說著話:“知道你們文人好雅,也知道禹女君你是有大抱負的女子,便特意挑了自己先前制好茉莉清竹香,給女君配在囊內。那這香是干凈的茉莉干花、淡竹葉、綠茶、沉香、公丁香等制作而成的,清新雅致且提神醒腦,最適合女君了。”
他說這段話當然是有點自己的小心思了。
他可比其他男子優(yōu)秀,又會繡香囊,又會制香。
崔樺想,自家未來妻主太優(yōu)秀了,肯定會有很多不知廉恥的賤男去勾引她,他得在未來妻主面前樹立一個好形象,讓她知道家草雖沒有野草綠,但也比外面的野草好。
見禹喬還不說話,他又羞嗔了她一眼,繼續(xù)輕聲哼著:“母親應該同你說了你我二人的親事吧?!?
禹喬點頭。
在這群男子們先離開后,崔瑛的確也提到了她與崔樺的親事。
崔瑛態(tài)度非常之熱情,還跟禹喬說她仔細鉆研過了,下半年有五個好日子,最近的一個也在兩個月后。
她這一副恨不得現(xiàn)在直接把崔樺塞在禹喬的床上的態(tài)度,讓禹喬生起了逃跑的念頭。
禹喬苦笑:“那個……崔三公子,我――”
崔樺現(xiàn)正沉浸在“我未來妻主天下第一”的情緒中,比起禹喬對成親逃避,他顯得非常昂揚積極:“母親是有點太急了,但早成親也有早成親的好處啊。”
崔樺開始規(guī)劃起了自己的嫁后生活,越想越幸福。
多美好的“嫁”字??!
有了妻主,他就有了真正的家。
一個男人,一生只會有兩個家,一個母家,一個妻家。
他一臉幸福地說道:“我知道女君是在擔心什么。女君放心,我崔家子也不是那些眼皮子淺的男人。女君安心讀書備考就行了,家里頭有我來替你打點。我相信憑借女君的能力,定是能成為狀元娘的?!?
崔樺說完,瞥見禹喬露出了一個很微妙的表情,羞臊地跺了跺腳,捂住通紅的臉跑開了:“哎呀,羞死人了。女君真壞,你就知道逗我?!?
他滿腦子情情愛愛地跑開了,只留下了拿著香囊一臉懵逼的禹喬。
“我剛剛是做了什么嗎?”禹喬甚至都開始反省自己了。
她明明什么話都沒有說,反倒是這小男人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話,還轉頭說她壞。
禹喬撇了撇嘴,但覺得這香囊里的香料倒是配得不錯,這小男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她也干脆將這香囊佩戴在腰帶上。
崔樺的話非但沒有讓這條名叫“禹喬”的咸魚感到貼心,反倒是讓她覺得恐怖。
崔樺居然想讓她考到狀元。
禹喬打了個寒顫。
科舉的含金量不而喻,狀元哪是她能隨隨便便就可以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