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崔植很是失望。
崔樺見著了崔植的小動作,很有正夫氣場地不屑一笑。
只有小侍才會去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旁門左道。
不知小飯桌上明爭暗斗的禹喬在飯后帶走了自己的一夫一侍,正式開始了擺爛的生活。
幾日后,京中果真?zhèn)鞒隽擞韱淘谖男拈w所作出的去頭尾版本的《喵喵賦》,一時間“禹喬無能”的話術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街頭巷尾里。
崔樺久居深院,還是過了很久才知道這件事。
他氣得不行,跟盼妹大發(fā)雷霆:“外面這些人都是在詆毀女君???這些人一定是忮忌女君才華,故意散播謠,想要毀掉女君?!?
與之相反,還在病榻上躺著的崔檀雖深陷愛上弟媳的痛苦之中,聽聞了《喵喵賦》后,卻覺得只有像禹喬這般靈魂有趣的女子才能寫出這么可愛的文賦來。
同時,苦惱于親弟愛上有夫之女的冼盈川也收集市面流傳的《喵喵賦》,抄寫下來,遞給了還在禁閉中的冼恭寧:“看看,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禹女君所作出來的文賦。”
冼恭寧正在臉上撲粉,聽聞是禹喬作的賦,立馬放下一切,撲了上去,急切地將那張紙攬在了懷中,好像這一張紙是禹喬本人親寫的情書。
冼盈川苦口婆心,勸說道:“你瞧瞧,她并不想你想象中那般美好。文心閣今年考題雖怪了些,但關心時政者都會知道這寫的絕對不是貓,那禹喬倒好專寫貓。她寫貓,好好寫貓也無妨,通篇都在寫著喵喵喵咪咪咪的,這也太過敷衍了事了吧?!?
“她只是空有美貌,毫無內(nèi)涵的花瓶而已?!?
細細看完《喵喵賦》的冼恭寧卻極力反駁道:“長姐,禹女君這么寫定是有她的道理。你境界太低看不懂,怎么還能怪得了她呢?”
冼盈川被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氣笑了:“我,今年文會魁首,境界太低,看不懂?”
冼恭寧認真點頭:“就是啊。你且看這一句‘喵咪喵咪,喵咪咪喵喵咪;咪喵咪喵,咪喵喵咪咪喵’。多么工整??!長姐,你們都是借物抒情,借貓抒情,而只有禹女君是站在貓的角度上,假借貓之口,寫出了這樣的佳作……”
冼恭寧還在深層次解讀《喵喵賦》,冼盈川站在房外露出了一難盡的表情。
“今晚照例還是白粥和野菜嗎?”冼盈川問守在門口看管的小廝。
“回女君,正是?!毙P回答。
冼盈川搖了搖頭:“看來沒用,今天就送碗清水煮野菜吧?!?
因為冼恭寧,冼盈川現(xiàn)在見了禹喬就有種莫名的尷尬。
禹喬現(xiàn)在倒是挺活躍的。
自文心閣文會后,她開始頻頻出現(xiàn)在京城中繁華地帶,地點多為享樂之地,還參加過其他文人聚會,又貢獻出了《汪汪詞》《啾啾詩》等離譜“佳”作。
冼盈川沒少見過她。
拋去才華,冼盈川還是很喜歡這位思想跳脫的女君,但她弟弟正是這位女君而變成如今這副唯喬獨尊的性格,攪得母親的計劃都未能實現(xiàn)。
與名聲日漸崩壞的禹喬相比,冼盈川倒是憑借文會魁首和后續(xù)填寫的詩詞歌賦而獲得了一定名氣。
甚至有人斷,她會是來年騎馬游街的狀元娘。
因為年齡相仿,常常就有人將她與禹喬作比較。
太尉冼載清因為這個,上朝都是笑呵呵的,自以為終于壓過崔瑛一頭。
冼盈川因此更不敢多怠慢,在秋闈前三個月就開始閉關學習。
待八月初八寅時,正準備入場的冼盈川在考場外看見了打著哈欠的禹喬。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