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自己原本也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讀書人,也考中過鄉(xiāng)里的秀才,還做過教書先生,一心只想把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和一腔抱負報效朝廷,怎奈何家道中落,自己的秀才功名也被縣丞的兒子冒名頂替,自己只能憋憋屈屈的做個小小的亭長,自己出身地位敢怒不敢,平日里借酒消愁,從而也結(jié)實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想起自己年少時候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持劍吟詩,如今只能看著貪官污吏們魚肉百姓橫行鄉(xiāng)里,洪南國一個小小的亭長,也無能為力,空有一腔報國的熱血和滿腹的經(jīng)論才華卻無處施展,只能看著身居廟堂之高的那群庸才搜刮民脂民膏吸干百姓最后的一點血汗,自己卻無能為力毫無辦法,只能每日借酒消愁,日子也就一點點的混了過去。
后來,皇朝北方旱災(zāi)連年,連續(xù)三年田地的收成不足往年的五分之一,加上異族借皇朝內(nèi)亂的間隙不斷的侵擾邊境,百姓的生活已經(jīng)是苦不堪食不果腹了,而那些富甲一方的封疆大吏們,甚至還有那些縣丞府衙的父母官,還是不管民間疾苦,不僅沒有減免田畝賦稅,甚至還強行增加了不少人頭稅家畜稅等等的苛捐雜稅,還以修建城墻防備異族的名義強行征召徭役,向朝廷索要餉銀之后中飽私囊,最后搞得幽云二州是民不聊生餓殍遍野,接著就是各地突然暴動,被欺壓的百姓,被克扣軍餉的底層部隊,被貪官污吏欺壓剝削的富商大戶,還有占山為王的綠林草莽,滿腔正義的武林人士,揭竿而起,沒多長的時間就形成了一股龐大的軍事力量,而洪南國因為才華橫溢加之在綠林中有極高的威望,所以被強行推舉成了烏莽軍的領(lǐng)袖,其實實際上整支烏莽軍,并沒有多少軍團是真正的聽命于他的,就像牛末,還有高句麗的金基范和樸慶陽,這些烏莽軍最大比例的軍事力量,都不由洪南國控制,更多時候他只是起一個調(diào)停的作用,安排烏莽軍的后勤工作和總體方針,其余的各個軍團各自為戰(zhàn),甚至有時候為了一個富有易攻的城池烏莽軍自己內(nèi)部還會爆發(fā)戰(zhàn)斗。
洪南國其實也很無奈,自己的一腔熱血滿腹的才學(xué),本想報效國家為民謀福祉,虛度了幾十年的光陰不說現(xiàn)在竟然還成了最最可恥的謀逆反賊,自己成了一支叛軍的首領(lǐng),不得不說也算是一種諷刺,現(xiàn)在的皇朝,風(fēng)雨飄搖強敵環(huán)伺,皇朝內(nèi)部也是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皇權(quán)架空岌岌可危,這些明眼人都能輕易的看出來,但是自己又能做什么的。
“道長,你說,咱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真的有意義么?!焙槟蠂丝滔氲竭@里,也是嘆了口氣,疲憊的身體仿佛一瞬間就老了十幾歲,他的聲音細不可聞,像是在問閉目養(yǎng)神的王朝陽,也像,是在問此時此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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