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叛軍賊將也配知曉本將軍名號!”山坡上的青年小將不屑一笑。“念在你將死之人,某便告知于你,你且聽好,某家乃是遼西太守傅天德之子傅恩賜,好好記住,黃泉路上記得報你爺爺的名諱!”
“遼西傅天德?。o恥小人!使奸計謀害于我!豈有此理!”張燕一聽竟然是遼西的傅家,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要知道自己收到的,告知衛(wèi)海屯兵于哈達的密信,可就是遼西方向送來的。
“哼,無謀叛將,鄉(xiāng)野村夫又豈知那兵不厭詐的道理。”傅恩賜說完便不再回話,只留張燕在山谷底下怒罵不止。
“大頭領,快帶余下的弟兄們突圍吧,只要回到大本營,或是還有一線生機,重整旗鼓再報此日一箭之仇啊。!”張燕身邊唯一還存活的親信,拉著張燕戰(zhàn)馬的韁繩,聲嘶力竭的好相勸。
“哎!傳令全軍!全力撤出山谷!撤回大營與大軍匯合!”張燕心中其實一直在掙扎,他也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必須得果斷撤出山谷,否則自己麾下這幾萬人馬都將白白的葬身于此,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只要帶身邊這一隊人馬撤走,那么被自己落在后面的那些,負責押運糧草繳獲輜重的幾萬兵馬,就等于是被自己徹底放棄了,等待他們的只有兩支官軍的合圍,和毫無懸念的虐殺。
這也倒不是因為張燕對這幾萬兵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而是張燕打心底里擔心,要是自己真的失去了這幾萬兵馬的有生力量,自己的實力就將會大打折扣,不管是日后攻打北平城,還是在烏莽軍中的地位,都將受到毀滅性的影響。
“快撤??!快點撤!”不過此時已經不是可以瞻前顧后的時候了,此時張燕明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有時候必須果斷的舍棄一些東西,就像是此刻,壯士斷腕,才有生還的可能。
經過一陣混亂的逃亡,張燕到底還是帶領自己麾下僅剩的一萬多人逃出了山谷,而徐晃帶領的北平軍,需要圍殺張燕的輜重隊,傅恩賜帶領的遼西軍則在高高的山谷之上,一時間也不能組織起什么行之有效的追擊,這才使得張燕這一手壯士斷腕的撤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狼狽的逃竄之后,張燕一邊行軍一邊整頓自己的軍隊,這一波北平和遼西的官軍聯(lián)合對張燕進行的伏擊戰(zhàn),直接導致張燕帶出來的七萬黑山軍,現(xiàn)在只剩下一萬多殘兵敗將跟在自己身后了,甚至這一仗幾乎差點要了張燕的性命。
“大頭領,前方就到咱們的大本營了,營中還有十萬兵馬,咱們集結兵力殺回去,定能報得此仇!”張燕身邊僅剩的黑山將領,跟在張燕身后兩步遠的位置,惡狠狠的說道。
“哼,官軍黃口小將,欺我太甚!待我大軍一到,今日某必親斬他狗頭!”張燕回想起傅恩賜那副惱人的嘴臉,心中更是怒火升騰,也是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