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魏侯你可還記得,那日涿郡的劉備嗎?”
“???!”
許少杰此一出,魏侯的周身,立馬就像是爬滿了無數(shù)只螞蟻一般難受。
魏侯又怎么會不記得。
那時許少杰派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自己,親自前去執(zhí)行刺殺劉備的任務(wù)。
只不過,魏侯因為對方僅僅是一介草民,放松了警惕,沒有帶太多的高手,也因為突然殺出來的一員白袍小將,導(dǎo)致了這次刺殺的任務(wù)失敗。
這是魏侯,作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最大的一次失誤。
尤其是當(dāng)魏侯得知,那個自己刺殺失敗的草民劉備,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皇親國戚,成了當(dāng)朝皇帝的同宗叔叔。
得知這一消息的魏侯,簡直就猶如五雷轟頂。
這是被魏侯定義為,自己此生的最大污點(diǎn)的事情,他魏侯又怎么可能不記得。
“這....是,屬下片刻不敢忘?!?
魏侯不知道許少杰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此刻的魏侯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五味雜陳。
作為錦衣六扇門的指揮使,魏侯平日里接觸的,全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wù),所以魏侯自然也是,了解許少杰黑暗面最深的那個人。
身為許少杰親信的魏侯,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位平日里看上去平易近人,沒有絲毫官架子的主公,其實內(nèi)心的沉穩(wěn)與狠辣,到底是到了怎么樣的一個深不可測的程度。
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翻涌不止的魏侯,也摸不清許少杰此番的目的,趕緊回禮稱是。
“我沒記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你魏大指揮使...唯一一次任務(wù)失敗的這么徹底的吧。”
許少杰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平靜敘述的聲音,就好像是兩個私交好友,在茶客之間閑敘家常一般無二。
但是,這原本應(yīng)該毫無波瀾的聲音,傳到魏侯的耳中,卻仿佛是萬口洪鐘同時敲響一般,令人心驚膽寒。
“是,屬下無能,未能替主公分憂,還望主公恕罪!”
魏侯聽見許少杰的話,急急忙跪倒在地,誠心告罪。
“哎欸...魏大人這是何必,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況且那趙云神勇,現(xiàn)今早已響徹大江南北,魏大人能夠全身而退,于我而,已經(jīng)算是幸事一件,何談怪罪?!?
許少杰眼見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也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魏侯的面前,伸出手將魏侯輕輕攙扶起來。
“主公.....”
“而且啊,我又何曾說過要怪罪于你了啊?!?
許少杰對著一臉慚愧的魏侯,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但是,此刻的魏侯,心中可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哪怕一絲一毫的和善。
因為,作為云州的陰影,魏侯可太了解了,每一次許少杰露出這種人畜無害的微笑,那就證明,很快就要死人了。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是哪一個倒霉蛋,要死于非命了。
“屬下愿戴罪立功!為主公肝腦涂地,萬死以報主公大恩!”
明白了許少杰意圖的魏侯,自然明白此刻許少杰馬上就要給自己安排任務(wù)了。
魏侯后退兩步,雙手成禮,對著許少杰信誓旦旦的表忠心。
“很好,魏指揮使有此等忠心,實乃我云州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