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豈有此理你這小人!竟然暗箭傷人!”
呂大木正準備砍下廖化首級的時候,張清那兩枚奪命的飛石便呼嘯而來。
身為武將的機敏讓呂大木下意識的覺察到了危險,在戰(zhàn)場上的這種直覺,一般都是經(jīng)過漫長的時間而磨練出來的,下意識的反應。
呂大木作為這支援軍的主將,在交州軍中的地位也不算低,在南宮世家的部下里,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能以外姓的身份成為高級將領的武將。
就沖著這一點,這呂大木的能力就絕對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可比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呂大木自然也是十分的相信自己此刻的直覺。
呂大木在覺察到危險的瞬間,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側(cè)過身形,將手中兵刃巧妙泄力,整個身體順勢趴在了馬背上。
這一番動作下來,張清射出的那兩枚奪命的飛石,在同時擦過了呂大木的背脊飛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到手的斬將戰(zhàn)功,被張清的兩塊破石頭給破壞了,這讓呂大木不由得火冒三丈,氣血上涌。
原本,作為南宮廣派遣去支援武陵城的統(tǒng)軍主帥,被一座營寨阻攔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讓呂大木十分的頭疼了。
畢竟,在南宮世家這種以血脈和門閥觀念統(tǒng)治的勢力中,呂大木作為一個外姓武將,原本就很受排擠,也幸虧是南宮廣還算比較看重能力,這才力排眾議將呂大木這個外姓人,提拔成了一軍的主將。
但是,呂大木知道,要是想在交州這個血脈觀念根深蒂固的地方出人頭地,自己就必須付出比別人多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行。
如今,呂大木支援武陵城的作戰(zhàn)遲遲不見進展,如果武陵城一旦有所閃失,別說戰(zhàn)功了,呂大木這顆腦袋,能不能留著回去面見南宮廣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正在呂大木著急萬分的時候,這原本在營寨中閉門不出的兩名守將竟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帶兵殺出,這倒是讓呂大木喜出望外。
呂大木心想,只要自己陣前斬殺了這兩名敵將,然后再率軍以最快的速度馳援武陵城,說不定就可以將功補過,那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說不定,不僅僅是自己的腦袋保住了,沒準還會因為斬將之功獲得南宮廣的嘉獎,呂大木心想,這樣自己在交州的地位就更加的穩(wěn)固了。
但是,這一切美好的設想現(xiàn)在都被張清的兩枚暗器給打破了。
而且,最令呂大木感覺到憤怒難耐的是,當他看清那兩枚暗器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是兩顆不起眼的破爛石頭。
這對于呂大木這種身居高位的武將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就跟一個彪形大漢被一個三歲孩童戲耍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哇呀呀??!豈有此理!!陰險小兒!!竟敢洗刷老子!拿命來吧?。 ?
呂大木此時怒火中燒,血脈上涌,渾身的青筋暴起,揮舞著手中的兵刃,便向著張清招呼了過去。
“鐺!”
隨著金鐵交擊的聲音傳出,張清和呂大木便開始廝殺了起來。
張清憑借著靈巧的身手,揮舞著手中的混鐵點鋼槍,在不斷的周旋之下,竟然是隱隱的占據(jù)了上風。
反觀呂大木,那個剛才差一點點被自己斬于馬下的張清,此時竟是跟自己打的有來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