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思魯吃驚道:“李賢弟,此地怎會如此繁華?年初來這里的時候,這里還是破敗之地,這才短短數(shù)月時間,竟繁華如此?!?
李淵笑著解釋道:“嘿嘿,老顏頭,你有所不知,這里是慶修那小子的封地,這里之所以如此繁華,都是那小子一手建立起來的?!?
顏思魯更加震驚了,忽然嘆道:“哎,老夫昨日真是豬油蒙心糊涂了,這位慶先生竟能造福一方百姓,建設(shè)出如此世外桃源,我輩不能及,我輩不能及啊。”
顏師古也感嘆道:“的確,不僅有才學(xué),還心系百姓,難怪陛下放心魏王跟慶先生學(xué)本事?!?
顏思魯有些黯然道:“是老夫膚淺了,老夫自認(rèn)有些能耐,但如今一想,卻也只是個知道紙上談兵的酸儒,比起慶先生這種干實(shí)事的勛貴,差的太遠(yuǎn)了?!?
李淵指著一處宅子笑道:“瞧,那就是老夫的新宅子,住著可舒坦了,比皇宮都舒坦?!?
兩人聞看去,都露出羨慕表情。
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盲杖敲擊地面的聲音,慶修慢吞吞的從遠(yuǎn)處走來。
顏思魯急忙說道:“師古,慶先生看不見,你快去扶他?!?
顏師古就要上前,李淵卻說道:“不用扶他,自從老夫認(rèn)識了這小子,他就從來沒摔過跟頭。”
慶修聞一笑:“老李頭,我摔跟頭的時候你沒看見呢?!?
“晚輩慶修,見過顏老?!睉c修沖顏思魯拱手。
顏思魯急忙說道:“無需多禮,無需客氣,老夫是來登門謝罪的?!?
看得出來,老顏同志過來洗白了。
慶修疑惑道:“顏夫子何罪之有?”
顏思魯表情誠懇道:“老夫?yàn)樽蛉盏牟幻髦乔皝淼情T謝罪,老夫不該對慶先生的瞽者身份有偏見,老夫更不該徇私偏袒一意孤行?!?
慶修神色淡然道:“顏老重了,所謂詩魁不過只是一個虛名而已,我還不看在眼里,昨日參加詩會,也是因?yàn)樵馊溯p視,心中賭氣才去班門弄斧了一通。”
“現(xiàn)在想來實(shí)在不該,倒是顏老親自前來登門謝罪,這份氣度,晚輩所不能及!”
顏思魯卻鄭重其事的行了一禮:“無論如何,是老夫膚淺,還望慶先生原諒?!?
慶修想要阻攔,但也知道自己是個瞎子根本看不見,索性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的受了一禮。
“顏老氣度如海,小生若是執(zhí)著于此,就有些不識抬舉了,顏老,家中已設(shè)宴,不如到小生家中宴飲一番如何?”
“這……?!鳖佀剪斂戳丝蠢顪Y。
李淵哈哈笑道:“一頓飯而已?!?
顏思魯豁達(dá)笑道:“既如此,那就叨擾慶先生了?!?
“顏老請?!?
將顏思魯父子帶入家中,慶修給蘇小純介紹道:“娘子,這位是顏家之主,顏思魯老爺子。”
蘇小純很有禮貌,而且落落大方,舉止更是端莊。
“小女子見過顏老顏夫子?!?
她雖然沒上過學(xué)是個文盲,但顏思魯?shù)拇竺麉s很響亮,關(guān)中一帶很少有人不知道顏家的。
顏思魯有些為難的問道:“這……慶先生,你已有家室?”
“嗯,在下已有家室?!?
顏師古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語氣為難道:“慶先生已有家室,總不能讓小女給你當(dāng)妾室吧?”
慶修愕然。
蘇小純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相公。
她輕咬嘴角,目光中有些幽怨。
慶修解釋道:“娘子誤會了,昨日去芙蓉園游玩,卻被別人輕視一個瞎子來湊什么熱鬧,相公氣不過就去做了幾首詩,不曾想一不小心奪了詩魁。-->>”
“事后才知,這奪得詩魁之人,就有幸迎娶顏家嫡女,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