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長孫府。
長孫無忌下了早朝回到家,長孫娉婷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長孫無忌所在的書房。
見到長孫無忌,長孫娉婷語氣略顯擔(dān)憂:“爹爹,慶侯的夫人找到了嗎?”
長孫無忌神色有些復(fù)雜,更多的則是猶豫,他緩緩點頭道:“慶侯的夫人已經(jīng)回家了?!?
長孫娉婷松了口氣,淡淡一笑道:“回家了就好,慶候與他夫人如此恩愛,他夫人能安然無恙的回家,慶侯一定很高興吧?!?
長孫無忌欲又止,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女兒喜歡慶先生,如果這時告訴她,心上人被人抓去了秦嶺,打擊肯定很大。
長孫娉婷疑惑道:“爹爹,您是否有話要講?”
“哎,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但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早晚也都會知道,慶侯的夫人雖然回家,卻是慶侯主動當(dāng)了歹人質(zhì)子換她回來的?!?
長孫娉婷嬌軀一顫,臉色略顯蒼白:“他……他被抓走了?”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
“爹爹,我要去一趟三河村。”
說完,還不等長孫無忌開口,長孫娉婷就快步跑了出去。
“娉婷,娉婷……?!?
長孫無忌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她責(zé)怪道:“三河村距離長安三十多里呢,你這孩子,難道要跑著去不成?”
他回頭對門房交代道:“老張,安排一輛馬車,送小姐去三河村一趟?!?
門房老張立即去安排了馬車。
趕到三河村,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以后了。
長孫娉婷跳下馬車,卻一個沒站穩(wěn)摔了一跤,此刻也顧不得身上的灰塵和疼痛,爬起身來一瘸一拐的進入了院子。
門房里的栓子見她摔倒,就主動走上來問道:“長孫小姐,你剛才摔跤了,有沒有摔傷?”
“沒有,慶夫人呢?”長孫娉婷著急的問了一句。
此時,正在院子里的蘇小純聽到動靜就走了出來,見到是長孫娉婷,蘇小純情緒有些復(fù)雜。
“慶夫人。”長孫娉婷上前一步,卻牽扯到傷口,吃痛之下驚呼一聲就撲倒在蘇小純身上。
蘇小純見狀立馬扶著她,神色復(fù)雜道:“長孫小姐,你怎么來了?”
長孫娉婷急聲道:“聽我爹說慶侯被歹人擄走了,我來是想問問,慶侯被抓到哪里去了?府上可曾派人去營救?若是人手不夠,我可以讓長孫家的家將來幫忙?!?
蘇小純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主動將長孫娉婷裙擺上的灰塵用手掃了幾下。
見她膝蓋上有血跡,蘇小純急忙回頭喊道:“玉娘,去把咱家的醫(yī)藥箱拿來?!?
長孫娉婷搖頭道:“慶夫人,我沒事,你快說呀,慶侯被抓到哪里去了?”
見她如此焦急,蘇小純苦澀道:“相公被抓去秦嶺了,陛下已經(jīng)派數(shù)萬左右武衛(wèi)去了秦嶺,能不能營救出相公,就要看天意了。”
“不……不會的。”長孫娉婷哽咽道:“慶侯吉人自有天相,他絕不會出事的?!?
蘇小純聞一頓,轉(zhuǎn)而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嗯,我相信相公不會有事!”
她心里沒由來的多了幾分對慶修的信任。
慶修練刀,別人不知道,但她卻非常清楚相公的刀法,一刀就能擊敗李淵的侍衛(wèi)頭子,雖然一開始只會一刀,但這段時間,她清楚自家相公連的可不僅僅只有一刀。
見蘇小純露出堅定神色,長孫娉婷松了口氣道:“慶夫人,慶侯是你相公,你應(yīng)該相信他的本事才對,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小純說道:“先不說這些了,你腿都摔破了,趕緊處理一下傷口吧?!?
蘇小純扶著她去了里屋坐下,玉娘也送來了醫(y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