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心中嘆息一聲。
他有心撮合自己妹妹和慶先生促成一段佳緣,但奈何慶先生對此無心,甚至非??咕?。
他也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慶修冷聲道:“計(jì)劃已經(jīng)完善,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們兄妹聊,不要打擾我?!?
說著,慶修來到書架前坐下,抱著盲杖一不發(fā)。
江妍兒咬著嘴唇注視了他一段時間,眼神中滿是失落,她用細(xì)嫩的手指戳了戳江懷,小聲道:“哥哥,你跟慶先生接觸的這些天,他都是如此冷淡嗎?”
江懷沉默兩秒后,點(diǎn)頭道:“是的,慶先生與他娘子很恩愛,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江妍兒再次投去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和失落。
江懷繼續(xù)道:“本來涂先生只是抓了他的娘子,慶先生不惜以自身為質(zhì)交換他娘子,否則以涂青山那些人,不可能是慶先生的對手。”
“妹妹,我知道你欣賞慶先生的才華,但你跟他是不可能的,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江妍兒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低下頭,心情有些低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總算是熬到了晚上。
江懷去吩咐王朝安往妍木齋送了一些酒水和飯菜,閣樓里片刻后就傳來兄妹二人的歡聲笑語。
王朝安在院子外面徘徊了許久。
他身邊的年輕人說道:“師父,公子和小姐相談甚歡,按照這樣推杯換盞的節(jié)奏,他們很容易就會醉酒,我覺得,嘿嘿,今晚他們可能會成事兒。”
王朝安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點(diǎn)頭道:“看來真的是我多慮了,公子即便對老門主的安排很抗拒,但妍兒小姐這樣國色天香,他一個血?dú)夥絼偟男』镒幼砭坪罂隙〞殉植蛔 !?
“不過也不排除這是公子的障眼法,兩人一日未同房,公子就有帶小姐離開這里的可能,所以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子成,今夜你親自留守在此,不可懈怠?!?
“是,師父!”
王朝安交代完就離開了。
徐子成橫刀站在門前。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江懷滿身酒氣,搖搖晃晃的來到院落門前。
大門是敞開著的,徐子成見江懷醉醺醺的走了出來,就迎上去問道:“公子這是要離開?”
“離開?”江懷呵呵笑道:“好不容易見一次小妹,還沒喝盡興,怎會離開?子成,你師父呢?”
徐子成恭敬道:“師父回去休息了,他讓我在這里守夜?!?
江懷拍了拍徐子成的肩膀說道:“再去取一些酒水來,你親自送進(jìn)去,咱們也有段時日未見,我兩人飲酒也著實(shí)無趣,你來陪我喝?!?
“這……公子,這恐怕不行。”
徐子成有些為難。
江懷不悅道:“陪我飲酒有何不可?再說了,也不讓你喝醉,怎么?你還怕我給你下蒙汗藥?”
徐子成連忙搖頭道:“自然不是,我自己送去的酒,公子若下蒙汗藥,我豈能不知?”
“哈哈,既如此,那就去取酒吧?!?
徐子成應(yīng)聲,去取酒了。
江懷轉(zhuǎn)身回屋,只是轉(zhuǎn)身的剎那,臉上多了幾分殺意。
徐子成拎著兩個酒壇來到院門口,猶豫了一番,就對門口的守衛(wèi)交代道:“我進(jìn)去喝點(diǎn),半個時辰后回來,有情況記得叫我?!?
持刀門衛(wèi)恭敬道:“徐哥去吧,這里有兄弟們守著,不會有事的?!?
徐子成不再多,大步流星走進(jìn)妍木齋。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還是懂得,雖然師父效忠老門主,但誰都清楚老門主年事已高,最近正有將門主之位傳給少門主的打算。
跟少門主打好交道,很容易就能混成他身邊的紅人,將來也必會飛黃騰達(dá)。
徐子成不想放過這個機(jī)會,所以他來了。
開門的是慶修,他將酒接過來,冷聲道:“-->>真沒想到,公子竟請你一個下人進(jìn)來喝酒?!?
徐子成不悅道:“要不你也來喝點(diǎn)?”
江懷搖頭道:“他要守夜,就不讓他喝了,子成,來,坐這里,我們喝?!?
“是,公子?!?
徐子成難掩激動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