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所以,我就是那個明面上的人?”
房玄齡此時假裝看向別處,仿佛是對李二說;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像這種事情,伴隨著很高的危險性,一旦被山東大族的人給記恨上,那將會是很恐怖的,出門在外都要面臨著針對和刺殺,危險程度不亞于被李二給盯上。
李二目光溫和的笑道:“輔機,在朕看來,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長孫無忌苦著臉道:“陛下,這可不是小事兒啊,那些鹽商利益熏心,臣要是把他們都得罪光了,那將來出門都是個問題,搞不好還會死于非命,咱還是找別人吧。”
李二點頭道:“那好吧,朕本來還打算分出三個銅板一斤鹽的利益出來呢,既然輔機你看不上,那就算了,朕找別人好了。”
長孫無忌眼角抽搐了幾下,當(dāng)即大義凜然道:“陛下,臣并非那種貪圖蠅頭小利之人,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臣還是懂的,既然陛下信得過臣,臣就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房玄齡抽了抽鼻子往旁邊挪了兩步,甚至還翻了個白眼。
李二情緒激動的抓住長孫無忌的手道:“得輔機如此賢臣,真乃朕之幸也,輔機,你要記住,你不是為朕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你是為了這天下百姓啊?!?
慶修在一旁都快干嘔出來了,真是一個個都是戲精。
“不過!”李二看向慶修,不懷好意道:“這一斤鹽五文錢的提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輔機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比較有限的,鎮(zhèn)國侯能力出眾,不如就輔佐輔機辦成這件大事吧。”
慶修張了張嘴,果斷搖頭道:“陛下,臣還年輕,處世之道哪里能比得上岳父?還是算了吧!”
李二陰惻惻一笑,嘆道:“哎,分給輔機三文利,朕這不是白忙活了嗎?這樣,朕出一文利支持輔機的大事,鎮(zhèn)國公你也小小的表示一下吧,要不然外人該說你小氣了。”
慶修見鬼一樣看著李二,突然拱手道:“陛下,正所謂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這制鹽之策是臣提供,騙……不,坑……也不是,跟鹽商做生意的想法也是臣提出來的,這種事,臣不參與也說不過去,更何況,臣還白白拿了五文淺的提成呢,為了這五文淺提成,這趟渾水,臣也蹚定了。”
“就是岳父參與進(jìn)來,陛下只給他一文錢的利,未免有些太小氣了吧?”
李二嘴角一抽,笑道:“那就從朕的十五文里讓出三文給輔機?!?
慶修笑了笑,同樣陰惻惻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這樣敲定了,下面,咱們還是來聊一聊,賣給鹽商三百文一斤的鹽,應(yīng)該如何分賬吧。”
李二頓時臉色鐵青,沉聲道:“咱們剛剛不是說好了嗎?”
慶修裝傻充愣道:“是啊,咱們剛剛是說好了誰來當(dāng)這個明面上的人,現(xiàn)在人選已經(jīng)敲定,也該聊一聊這三百文該如何分賬了呀?!?
李二氣的額頭青筋凸起,人也給氣笑了:“藍(lán)田縣男爵慶修啊,你是認(rèn)真的嗎?”
慶修氣壞了,這是要拿把自己的爵位一擼到底來威脅自己嗎?
慶修擺手道:“哎,罷了罷了,陛下,咱們勞神費力的給百姓們提供可食用的放心鹽,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臣提議干脆直接將提取食鹽的方法布告天下,也省的百姓們自己花錢買鹽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臣覺得這條政令一下發(fā),百姓們都得歌頌陛下的豐功偉績?!?
李二瞪著慶修,呼吸急促,鼻孔里都快冒出火了。
好半晌之后,李二氣的一腳踹翻一個木桶,罵咧咧道:“一個個的,老的鉆進(jìn)錢眼,小的也鉆進(jìn)錢眼里了,五十文,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