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沉聲道:“這些刁民當(dāng)街圍毆我高句麗使者,這便是大唐的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是以好酒待友,以弓箭對豺狼惡狗?!?
“這些武士當(dāng)街對本侯出手,意欲謀害,難道不應(yīng)該為這些良善的大唐民眾出手遏制?”
“若非是由這些老百姓出手,本國公恐怕早就遭了這些賊人的毒手!現(xiàn)在躺在地上呻吟的就是我了!”
“若是這種罪過壓在你們頭上,能比那些倭國使者好到哪里去?挨一頓打免了殺身之罪,你們反倒要感謝這些老百姓了!”
慶修滔滔不絕,一番說辭竟然完全將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
直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狂轟濫炸,讓淵蓋蘇文當(dāng)場毫無還口之力
“你…慶國公,你說你能被這些武士傷到,不是在開玩笑嗎?”
淵蓋蘇文咬牙切齒道:“若是此事發(fā)生了,才是天大的笑話!”
慶修眉頭一揚:“我今日狀態(tài)不好,不是這些匹夫的對手不行嗎?”
“且不論慶國公是否會受傷,那些高句麗武士敢當(dāng)街對國公出手,就已經(jīng)是彌天大罪!”
金公當(dāng)然樂得看到淵蓋蘇文受挫,也當(dāng)即跟著幫腔。
這些直接讓那些氣勢被壓一頭的百姓們來了精神,紛紛淵蓋蘇文指指點點唾棄不絕。
“你們先動手反倒還有理了!”
“還敢狡辯當(dāng)心罪加一等,慶國公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還不趕緊給國公賠禮道歉!”
“就是,當(dāng)心陛下追究起來,連你們那個撮爾小邦一起滅了!”
…
聽著眾人一波接一波的唾罵,淵蓋蘇文的神色也越來越陰沉。
他雙手捏著刀柄發(fā)出嘎嘎作響的聲音,如同鷹隼一般冷冷的掃視著眾人。
他此刻真想毫無顧忌的揮刀,殺上去把這些民眾的頭割下來!
辯駁不是他的長處,無所顧忌的大肆屠殺才是他擅長的!
慶修察覺到了淵蓋蘇文的異樣,不由得冷笑一聲。
若非是有他在這里鎮(zhèn)著,這家伙說不定真的會暴起傷人。
“發(fā)脾氣也是要分場合的?!?
慶修似有意無意的點了點手中的杖刀。
淵蓋蘇文就是再無腦,他也得打落牙齒和血咽了。
“慶國公,日后我們打交道的機會還不少,還望多多指教啊!”
最后一個字他幾乎是從牙關(guān)里憋出來的。
慶修滿不在乎,這家伙也只能像這樣無能狂怒的找找場子了。
“把人帶走!”
淵蓋蘇文一聲吩咐,他身后的隨從們連忙上前去扶起那些趴在血泊里的高句麗武士們。
可上前一查看,這些人馬上就變了臉色!
“將軍,他們…”
“他們斷氣了!”
話音落地,淵蓋蘇文那本來因為怒火憋的漲紅的臉龐。
頓時轉(zhuǎn)變?yōu)榱饲喟咨?
“你們說什么?!”
淵蓋蘇文幾乎是怒吼著質(zhì)問,額頭青筋暴起!
那些隨從們被嚇得連忙又低下頭仔細查看甄別,但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這七八個身體健壯的高句麗武士,被圍毆到到死都不敢把刀拔出來。
真是死的既窩囊又可笑!
民眾們讓在一旁,得知死人之后只是略感意外,但無人覺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