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黑暗處,冰冷的聲音,赫然響起。
下一瞬,城墻之上,立刻冒出無數(shù)黑影,他們手持弓弩,冰冷的箭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沒等鄭文他們反應(yīng)過來,城墻上的箭就如果瓢潑大雨一般,向著他們一行人,射了過來開。
“保護將軍和夏小姐!”副將立刻抽出手中佩劍,抬手一揮,便將一簇即將射中鄭文的箭打飛。
鄭文的親兵訓練有素,很快就圍成了一個圈,將鄭文和夏簡兮的馬車,護在了中間。
就在他們疲于應(yīng)對齊發(fā)的弓箭時,幾十個黑衣死士像鬼一樣從黑影處跳出來,他們一聲不吭,直接拼命撲向鄭文和他的護衛(wèi)!
好在他們事先有防備,迅速反應(yīng)過來,揮刀劈開飛來的箭雨同時,騰出手來對付那些沖出來的死士。
那些死士難纏的厲害,鄭文被護在中間,臉色愈發(fā)難看,怒聲喊道:“躲在背后搞小動作,連臉都不敢露,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給老子滾出來!”
鄭文的怒吼聲在黑暗中回蕩。
死士難纏,可鄭文的手下,也都不是吃素的!
到底是當兵的,戰(zhàn)場上生死有命,能在那種地方活下來的,哪個不是有本事的。
那些個沖上來的死士很快就被打的零零散散,就在這個時候,前方通往內(nèi)城的門洞陰影里,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馬蹄聲,以及一聲怪異的笑聲。
鄭文緊緊握著劍,瞇著眼睛看向門洞處,隱約瞧著有一個人影,便怒聲罵道:““別在那里給老子裝神弄鬼!立刻給老子滾出來!”
很快,人影緩緩走出門洞,月光落在他的臉上,蒼白可怖。
月光下,賀蘭辭一襲玄衣,他騎著馬,緩緩踱出陰影,臉上帶著一股詭異的苦笑,目光越過鄭文,直直落在他身后的馬車上。
“鄭將軍,別來無恙???”賀蘭辭的聲音冰冷,目光中滿是殺意,“晚輩在此,恭候多時了!”
鄭文臉色驟變,厲聲道:“賀蘭辭!果然是你!你想做什么?”
“將軍來此,想必已是心知肚明,將軍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什么叫做良禽擇木而棲!”賀蘭辭盯著鄭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將軍若是愿意往回走,日后,將軍便是從龍之功,將軍一身傲骨,難道就甘愿低那夏茂山一頭不馬?”
鄭文盯著不遠處的賀蘭辭,眼底滿是鄙夷:“從龍之功?賀蘭辭,你可知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祖父為太祖開天辟地,滿身功勛,你如今取藥毀他心血,賀蘭辭,你日后落黃泉,如何有臉面見你祖父!”
“我祖父?”賀蘭辭冷笑,“你們有何臉面提我祖父!你也知道我祖父為太祖打下這天下,可先帝又是如何對我們賀家的,一點一點剝削走我們的權(quán)利,讓我們侯府一點一點衰敗,狡兔死,走狗烹,既然他不仁,又有何資格,怪我不義!”
“賀蘭辭,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鄭文大喊,眼中滿是不忍,“你這是條死路,走不到頭的!”
“賀蘭辭早死了!”賀蘭辭怒吼,“早就死在刑場了!反正都是死路,這條路,起碼能拉著你們這群人一起死!”
不等鄭文說話,賀蘭辭猛地一揮手中長劍:“殺了他們!”
藏在暗處的死士瘋了一般的沖了上來,甕城里頓時殺成一片,血肉橫飛!
鄭文帶來的護衛(wèi)雖然拼死抵抗,但對方占了地形優(yōu)勢,人又多,很快就落了下風,不斷有人中箭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