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薇跟聽晚愕然的看著強闖進(jìn)來的易子川,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夏簡兮,一旁的南橋則趕緊一步上前,死死擋住兩人。
半靠在軟榻上的夏簡兮看著設(shè)計闖進(jìn)來的易子川,先是一愣,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譏誚:“沒想到,在朝堂上向來算無遺策的攝政王,如今竟也學(xué)會用這等拙劣的苦肉計了?”
易子川被她直白地戳破,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極淡的窘迫,但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
他并未否認(rèn),只是目光坦然地看著她,聲音依舊帶著傷后的低?。骸跋男〗阋恢辈豢弦姳就?,本王總得……想個法子,苦肉計雖然拙劣,但好在有用!”
夏簡兮抬眼看向易子川,眼底滿是譏諷:“王爺不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倒是有空來這里,到時候若是丟了什么要緊的東西,可不要怪到我們頭上!”
“云芷所為,叨擾你修養(yǎng),是本王沒有教好她!”易子川看著夏簡兮,輕聲說道。
夏簡兮聽著易子川的話,心中不免冷笑。
向來高貴的攝政王,如今被她從西苑趕出去,竟然連脾氣都沒有,犯了錯事也只是攬到自己身上去,想來,那位云芷姑娘與他而,確實重要。
想到這個,夏簡兮只覺得身上的傷越發(fā)灼熱的痛,她微微蹙眉,隨后冷聲說道:“那云芷姑娘已經(jīng)來過一趟,王爺若是來為她道歉,倒是大可不必了,只是本小姐平白遭人辱罵,也委實不想原諒她,沒有趕她出府,已經(jīng)是看在了王爺?shù)拿嫔希鯛斎羰沁€要來勸,那便是王爺?shù)拿孀樱膊辉辛?!?
南橋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被一旁的聽晚一把掐住了手臂內(nèi)側(cè)的軟肉,疼的他在原地齜牙咧嘴的,他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可偏那聽晚的力氣大的不似普通婢女,他只要一想甩脫,那尖銳的指甲就掐了進(jìn)來,愣是讓他不敢作聲。
“你在生氣?”易子川突然開口道。
夏簡兮一愣,隨后冷笑:“怎么,我被人辱罵,如今連生氣都不準(zhǔn)許了?”
易子川看著夏簡兮冰冷的目光,微微一頓,隨后開口說道:“你若不高興,不必看我的面子!她本就有過錯,你不想原諒,那便不原諒,犯不著為了她委屈你自己!”
夏簡兮一愣,緩緩抬眼看向面前的易子川。
易子川看著夏簡兮蒼白的臉頰,心中微微一窒,良久,才開口道:“云芷傷你,是本王和姜懷玉不曾教好她,你平白受了苦,別說是怨恨她,便是恨她也是應(yīng)該的!”
夏簡兮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易子川。
一旁的時薇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兩人,先是一愣,隨后立刻拽著聽晚和南橋往外走:“小姐,我去小廚房看看藥……”
時薇拽著兩人,說著說著就出了門,南橋本能的掙扎,硬是被聽晚捂著嘴拖了出去。
易子川身后的門虛虛掩著,守門的婆子也被時薇喊走,等到外頭的腳步徹底消失以后,他才低聲說道:“你的傷,可好些?”
“托云芷姑娘的福,傷口又崩開了些!”夏簡兮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想來那位云芷姑娘也是實在心疼王爺,覺得王爺非要頂著滿身的傷來救我,這才怒從心氣,恨不得我早點去死吧!”
“不要說這樣的渾話!”易子川突然有些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