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泰單手將弓收起,臉上露出恰到好處地微笑,溫和又謙遜。
“郡王殿下過贊了”
可婕四禾能看清,在榮泰眼底并未有半分笑意。
此刻的他渾身散發(fā)冷酷寒意,與從前在府中喜歡打趣的榮泰判若兩人。
她怎么忘了,主仆自由相似之處。
雄獅身側(cè)怎會站著小兔,只能是頭狼。
秦凌看了眼站在秦子期身后的人,單手拉緊韁繩,走到她身前,微微伏下身子,向她伸出一只手。
見眼前人未動,反而伸出手抓緊了秦子期袖口。
秦凌手指輕顫逐漸收回,握緊了拳頭,他冷笑看著婕四禾道:
“忘性不小”
旁邊榮泰將手高高一揚,銀手鐲在傍晚余輝下反射黃光。
婕四禾徹底生氣了,胸膛起伏速度極快,只見她單手握拳,使勁兒捶了下馬頭。
無辜挨打的烏烈馬懵了,馬背上人身形頓了下
“你就會威脅人是嘛!不管了,他們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說完,她怒氣沖沖鉆進了林子里。
婕四禾篤定他根本不會傷害小松小五,他只是想報復(fù)折磨自己罷了。
“兄長~放了她吧,這其中定有誤會。四禾怎么會去勾引你,她如果真貪戀榮華富貴,大可出賣太行山中消息,用來換金銀。”
秦子期嘴上喋喋不休,被下馬的秦凌一把揪住衣領(lǐng)。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榮泰!看著他。”
榮泰得了吩咐翻身下馬,用捆繩將秦子期雙手捆嚴(yán)實。
“郡王,得罪了”
山間很快沒了婕四禾與秦凌身影,秦子期沒心沒肺地笑聲響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