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婞語難聽:“鬼知道顧兮兮是無意的,還是故意偷了你的精子”
“砰一!”
手中白陶瓷的碎片被顧煦庭猛地砸到地上,碎成無數(shù)塊的陶瓷,朝著四面八方飛濺開來。
顧煦庭眉頭緊鎖成“川”字型,呼吸變得粗重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你不僅羞辱了兮兮”他咬牙:“還羞辱了自己以及這段婚姻?!?
唐婞尖聲刻?。骸笆钦l先羞辱了這段婚姻?是你和你繼妹,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
“”顧煦庭血壓飆升,額頭上的血管爆起到青筋可見的程度。
他雙手握拳指間泛白,嘴唇繃成一條直線,死死地盯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唐婞。
唐婞迎視著他的目光,站起身來,全身上下的肢體語都充滿挑釁。
唐婞用尖刺的語攻擊顧煦庭,希望他可以對她狠點。
讓她喪失掉所有的喜歡。
收回對他日復(fù)一日濃稠的愛戀。
最好讓她徹底心死不再留戀。
空氣當中彌漫著無聲的硝煙,現(xiàn)場的局勢就跟國際戰(zhàn)爭那般一觸即發(fā)。
稍有不慎就極可能爆發(fā)世界大戰(zhàn)。
顧煦庭垂下了眉眼,率先低頭:“你應(yīng)該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每次吵架他只會使用慣用的招數(shù)。
轉(zhuǎn)移話題,逃避問題。
臨走前。
顧煦庭自覺地拿起打掃工具,把地上的陶瓷碎片清掃干凈。
做完這些他才面無表情地離開。
房間再次傳來摔砸的巨響。
唐婞重新站在廢墟里面,她用手背抹去淚水,蹲在原地蜷縮成一團,痛哭失聲。
唐婞厭惡每次吵架都沒有最終的解決方案,只會讓問題堆砌發(fā)酵。
直到下一次到達臨界點爆發(fā),她像個潑婦一樣再跟顧煦庭大吵大鬧。
她厭惡越來越歇斯底里的自己,厭惡只會逃避問題的丈夫,厭惡這段頻繁產(chǎn)生摩擦的婚姻。
婚姻沒有讓唐婞錦上添花,反而讓她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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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a市,下了一場罕見的暴雪。
政府拉響了紅色自然警報燈,街上的商鋪也紛紛關(guān)閉,連顆蔥都很難買得到。
暴雪封了路。
顧煦庭不能夠開車出去,他就徒步走了一公里。
到達唐婞最喜歡的那家餐廳,打電話給老板。
表示他愿意出一萬塊錢的價格,買一份糖醋鯉魚和開水白菜。
“菜打包好了?!崩习逍ξ赝媲暗呢斏駹敚骸跋麓斡行枰M管聯(lián)系我。”
顧煦庭把打包好的飯菜,小心翼翼地放進保溫盒里面。
老板見他這副模樣,十分好奇:“那么冷的天,這菜是帶給誰的呀?”
“我老婆?!鳖欖阃ツ樕蠞M是甜蜜:“她最喜歡你們家的開水白菜。”
老板沖他豎起大拇指:“兄弟,真男人夠?qū)櫹眿D兒,我給你點了!”
顧煦庭勾唇禮貌道謝。
轉(zhuǎn)身走時,留心望見櫥窗里花瓶中插著的玫瑰。
紅的似火的玫瑰在冬天白雪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嬌翠欲滴。
顧煦庭想著跟唐婞剛吵完架,他應(yīng)該買束花哄哄她。
“老板,你店里面的玫瑰能賣給我嗎?”
“跟媳婦吵架了?”老板心領(lǐng)神會:“花送你了,就當是祝福你跟你媳婦幸福美滿。”
怕寒氣凍壞嬌嫩的玫瑰,顧煦庭脫下外套把花給包了起來。
他就穿著件黑色高領(lǐng)絨毛衣,灰色休閑褲襯得顧煦庭的腿形更加修長。
年輕的男人走在茫茫白雪的天地中。
手中呵護著一棒火紅的玫瑰和熱氣騰騰的食盒,在厚厚的積雪當中艱難地回到了家。
顧煦庭用鑰匙打開門。
滿地狼藉。
他把食盒放在餐桌上,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