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那劍公子、琴公子要么鼻子,要么眼睛,總有相似之處。
    早知道這樣,何必讓駙馬死了呢。
    采園易進難出,秋嬤嬤也不愿意多走,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
    幾個啞奴抬著劍公子出來了。人還是昏迷著的,衣著倒是很整齊,跟著的還有一個十五六歲小道姑。
    “都安排好了?”
    “是,嬤嬤?!毙〉拦煤翢o情緒道。這種事情不是頭一回了——“得長公主資助,劍公子已經(jīng)回家鄉(xiāng)了”。
    反正采園從來不缺人,只是缺能被選中的人。
    琴公子走了,還有劍公子。劍公子沒走呢,就已經(jīng)有個墨公子躍躍欲試,想要取而代之。
    所以,根本不用她如何扯謊,只要隨便交代一句就可以了。
    走一個,就意味有空位了。采園又要熱鬧一番了。
    秋嬤嬤看一眼,忍不住咋舌,可惜了這么俊朗的一張臉:“抬走?!?
    兩個啞奴默契抬起,從小徑來到河邊,然后剝下衣服,綁上一塊石頭,“嘭”,劍公子被丟下河。
    啞奴拿著衣服走了,主子說的是燒掉,這么好的衣料,去當鋪能換半兩銀子吧,至少。
    啞奴樂滋滋走了,沒有看到有一道身影躍入河中。
    更漏指向亥時末。
    平陽長公主喝了一盞參湯,淡聲道:“走。”
    秋嬤嬤趕緊跟上。
    她將床榻前的燭臺一轉(zhuǎn),拔步床緩緩打開一扇門。
    平陽到底是暈了幾天,腳步有些虛浮。
    秋嬤嬤趕忙上前,一手攙扶著,一手挑著一盞明瓦燈籠。
    走了大概半刻鐘,秋嬤嬤便停下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