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女人的哼叫聲像是春日里的野貓,尖銳而渴喚。
“蘇奈到現(xiàn)在還不讓你碰啊。她是生活在古代嗎,也太保守了吧?!?
“她呆板又無趣,哪比得上你活色生香?”
女人抱著男人的脖子,嬌笑:“所以啊,你娶我才是正理。我跟蘇奈說好了,明天的婚禮由我代她出席儀式,反正她眼瞎看不見,結(jié)婚證弄個假的糊弄她就行了呵呵,她到現(xiàn)在還以為咱倆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呢,其實(shí)我們壓根沒有血緣關(guān)系”
“爺爺?shù)纳眢w離不開她,留她在家當(dāng)個擺設(shè)吧。不提她,先喂飽你?!?
“??!”
女人被咬了一口,又是一番酣戰(zhàn)。
門口,蘇奈握著盲杖,指尖早已泛白,渾身血液冷凝成冰。
保姆小昭忍無可忍,要踹門進(jìn)去捉奸,被蘇奈攔住。
她握著小昭的手,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蔣家西苑。
“蘇小姐,三少和纖纖小姐太過分了!他們怎么可以背著你”
小昭看著蘇奈發(fā)白的臉色,不忍心說下去,愁道:“明天就是你和三少爺?shù)幕槎Y,請柬都發(fā)下去了,這下可怎么辦?要取消嗎?”
“不,婚禮照舊?!?
蘇奈攥著手心,溫柔清冷的嗓音透著不容置喙的決然:“他換新娘,我換新郎。”
蔣家五位少爺?shù)拿盅杆僭谒X中過了一遍,最后落在一個人身上。
“蔣家大少爺,最近在做什么?”
小昭脫口而出:“相親?!?
蘇奈抬眼:“哦?”
法式西餐廳。
“鄭小姐,婚后能否做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鄭家千金臉上笑容倏然一僵。
“蔣大少,是要出軌的意思?”
蔣京墨疊著腿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英俊的眉眼慵懶而淡漠。
皮囊之上有多俊美,皮囊之下就有多敗壞。
“我本來想委婉點(diǎn),但你要這么聊的話,也可以這么認(rèn)為。”
“那我也可以提要求嗎?”
“請?!?
“每年給我一個億的零花錢?!?
男人眼睫都不眨,“行?!?
千金眼睛亮了亮,“我還有一個要求。”
“請講?!?
“聽說你有一個私生子,我不想年紀(jì)輕輕就給人當(dāng)后媽,可以把他送走嗎?”
蔣京墨臉色波瀾不驚,只唇角微挑。
“滾?!?
千金臉色一變,奪門而去。
蔣京墨淡淡翻開名單,對身旁的助理說:“下一個?!?
“剛才那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了?!?
助理立在一旁,實(shí)在忍不住了,“老板,要我說,您直接去非洲得了?!?
蔣京墨啪地合上名單。
“行啊,我把你一起帶走。”
助理立馬閉嘴。
相了半天親,比面試還累,蔣京墨仰頭,轉(zhuǎn)了下脖子。
蔣大少正值二十八佳齡,本不用著急,奈何蔣老爺子三年前大病一場后就開始操心大孫子的終身大事,眼看著三孫子的婚期已定,直接給蔣京墨下了最后通牒——
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娶個媳婦回家,就要把他派到非洲!
其實(shí)去非洲也沒什么,蔣京墨不怕曬黑,但他不喜歡野生動物。
見到變色龍那種軟體動物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人家娶不上媳婦大不了打光棍,他倒好,老爺子要他的命!
“再找找吧,不一定非要名媛千金,只要身家清白,能喘氣就行”
話音未落,盲杖篤篤聲傳來,一個穿月白色旗袍,木簪盤發(fā)的溫婉女子出現(xiàn)在桌前。
“你好?!?
蔣京墨手還搭在脖頸上,抬眼便怔住,“蘇大夫?”
這不是他蔣家的吉祥物嗎?
“蔣大少?!碧K奈微微頷首,“我能坐下嗎?-->>”
蔣京墨擺手,“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