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只聽得耳邊“啪啪”聲響,像爆豆子似的。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小昭小碎步地走到她身旁,附耳道:“大少爺用棋子打三少爺呢。”
蘇奈微微揚眉。
蔣寒暝一聲接一聲的慘叫,想起方才他的所作所為,蘇奈心里無比痛快。
“蔣京墨,你有完沒完!”
蔣寒暝身上被擊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好像有子彈落在他身上一般。
想躲,卻完全躲不掉。
蔣京墨手里的黑白棋子追著他打,百發(fā)百中。
直到手里的棋子打沒了,蔣京墨才停下來,冷冷一聲,“要我請你滾?”
蔣寒暝臉色變了又變,他捂著脖子上被蘇奈劃出的血痕,對上蔣京墨沉冷肅殺的面容,滿臉不甘心,卻也只能發(fā)狠地撂下一句:“這事沒完?!?
蔣寒暝走了,可蘇奈滿身的防備并沒有卸下,手里緊緊攥著沾血的簪子。
“傷到?jīng)]有?”
蔣京墨走到蘇奈跟前,沉冷的嗓音里透出一絲關(guān)切。
蘇奈搖了搖頭,“沒事?!?
“怪我?!?
蔣京墨抱歉地說:“忘記給你派兩個人。還好小昭機靈?!?
“回頭給你封個大紅包?!?
“謝謝大少爺?!?
小昭臉上沒有太多喜悅,只是心疼地看著蘇奈。
“三少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
小昭是三年前被老爺子派到蘇奈身邊伺候的,蘇奈眼睛看不見,小昭一直貼身照顧著她,也是親眼看到這三年來蘇奈為三房付出了多少。
三房上下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得跑過來看病,蘇小姐從來不收他們診費。
還有三少爺,一遇到點事情就巴巴地過來求救,讓蘇小姐給他出主意。
如今可好,他自己干了缺德事,居然還有臉來見蘇小姐,還敢霸王硬上弓!
小昭真想一拳把那渣男的鼻子打歪!
不過須臾,蘇奈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在看穿蔣寒暝真面目之后,他做什么她都不覺得奇怪了。她會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今天我們就搬走了,以后和三房再無瓜葛?!?
蘇奈一身素色旗袍,淡雅清婉,將手里的發(fā)簪交給小昭,“幫我擦干凈吧。”
蔣寒暝弄臟了她的簪子。
小昭用手帕擦干凈簪子上面的血跡,又給簪子仔仔細(xì)細(xì)消了毒。
蔣京墨看著造型簡單又別致的銀簪,只覺得熟悉,像是在哪里看見過。
“這是發(fā)簪,還是利刃?”
“都可以,一簪兩用?!?
蘇奈接過銀簪,拿在手里給蔣京墨演示了一番,簪頭有一個開關(guān),打開就是利刃。
她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把玩著,又輕細(xì)語地說:“我看不見,用它來防身?!?
“挺好?!?
蔣京墨想起蘇奈方才刺蔣寒暝的那一下,動作決絕,干脆利落。
她看著乖巧溫婉,但絕非軟弱可欺。
“你眼睛看不見,想辦法自保很應(yīng)該。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
蔣京墨上前牽起她的手,讓她扶著他的手腕,“我這人心粗,很多東西容易想不到,你該提要求提要求,該批評批評?!?
“我們是夫妻,沒什么不能開口的?!?
他話說的自然,又有一股說不出的踏實和真誠,比蔣寒暝的花巧語叫人舒服得多。
蘇奈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