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算賬?!?
蘇奈沒有被激怒,只淡淡說:“既然三夫人要算賬,那就算清楚些?!?
聽到這句話,蔣寒暝和林纖纖紛紛抬起了頭。
劉蓉卻冷笑一聲,“好啊,那就算算?!?
讓他們出五百萬,門都沒有!
她可真敢獅子大開口,怎么不去搶呢?
就她這點三腳貓的醫(yī)術,也就他們不嫌棄,還怕她治不好呢,她還擺上神醫(yī)的譜了。
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三年前我眼睛受傷,蔣寒暝將我?guī)нM蔣家,留我住下,我很感激,所以這三年,我也力所能及地幫他。林纖纖體弱多病,動不動這痛那癢,我當她是蔣寒暝的親妹妹,凡事親力親為,照顧她三年。”
蘇奈聲音不急不慢,清冷的聲線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至于三夫人,兩年前你突發(fā)惡疾,頭暈惡心不止,渾身散發(fā)著異味,連你的親兒子都不愿意靠近,是我在床前陪了整整兩個月。”
蘇奈沉靜道:“我自問,沒虧待過你們,你們也口口聲聲拿我當姐姐,當女兒,可你們欺負我眼睛看不見,合起伙來在我面前演戲。”
她眼睛望著前方虛無一點,冷冷一笑。
“蔣寒暝,你自導自演,體驗了一把影帝的快樂吧,演得爽嗎?裝得累嗎?”
“”
蔣寒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當著大房人的面,蘇奈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留!
蔣京墨聽著,目光霧靄沉沉。
這三年,蘇奈在蔣家三房,當大夫、當軍師、當護工,就是沒被當成客人。
她一個盲人,被這樣對待、欺負,三房過分了。
蘇奈一年都說不了這么多話,說的太多、太急導致身體都在輕輕發(fā)顫。
左肩一沉,一只溫暖堅實的大手覆上來。
“賬算完了,聽爽了嗎?”
蔣京墨攬著蘇奈的肩,一雙桃花眼冷冷掃過對面幾個恬不知恥的人。
“五百萬的診費,一分不能少。”
蔣京墨目光定在蔣寒暝臉上,“你既然開得出這個價,就得拿得出這個錢。別丟了蔣家男人的臉。”
“”
三房的人都變了臉。
劉蓉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五百萬啊!都是錢??!
——
蘇奈要的是現金,就是怕蔣寒暝欺負她看不見從中作梗。
蔣京墨讓蔣聰明開車把蔣家的會計們都請了過來,拿著專業(yè)的驗鈔機,當場開箱數錢。
劉蓉肉疼地差點昏過去。
林纖纖臉色也難看得很。
她和蔣寒暝從小一起長大,哥哥在她身上都沒花過這么多錢!
居然一下給了蘇奈五百萬!
錢是從蔣寒暝兜里掏出去的,沒有人會比他更心疼。
他攥緊拳頭,努力克制著,讓自己不要手抖。
不能在蔣京墨面前丟人!
這五百萬是他這些年攢下來的私房錢,是為了應急準備的,他拿出來是為了跟蘇奈賭氣。
他也以為蘇奈是在跟他賭氣,萬萬沒想到,她是真的要!
她怎么敢的?
蘇奈沒什么不敢,她坐在蔣京墨旁邊,逗著布布,靜靜地等著錢到賬。
蔣京墨環(huán)臂站在一旁,如同一只座山雕,他在這里,沒人敢說什么。
會計們確認沒問題后,沖蔣京墨點了點頭。
“好了?!笔Y京墨對蘇奈說。
蘇奈輕嗯一聲,拿到錢就立馬走人。
半點不猶豫,不逗留。
自然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他們一走,蔣寒暝只覺得心臟悶滯得很。
不知為何,今天的蘇奈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得他喘不動氣,頭都抬不起來。
“哥,蘇姐姐今天,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林-->>纖纖臉色還有些蒼白。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蔣寒暝,知道今天這五百萬是蔣寒暝為了她出的血,生怕蔣寒暝把這股火氣撒到她身上,趕緊禍水東引,提醒他,都是蘇奈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