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幫我治我的眼睛?”
剛到蔣家的時候,蔣寒暝也為她的眼疾奔走過,尋訪名醫(yī)為她診治,后來有個風水大師來過蔣家,不知說了什么,蔣寒暝就再沒提過。
一切背叛都有跡可循,只是男人偽裝性太強,要不是婚禮前她撞見了他和林纖纖的床事,只怕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
那種被身邊的人算計的感覺,想想就渾身發(fā)冷。
蔣京墨輕描淡寫道:“我有個兄弟,在二院眼科,是個副主任醫(yī)師。我打過招呼了,讓他給你看看?!?
又問:“你學中醫(yī)的,不會排斥西醫(yī)吧?”
蘇奈搖頭:“能治病的都是好醫(yī)生?!?
一頓。
“蔣京墨,謝謝你?!?
蔣京墨看蘇奈一眼。
她身上有一股從內(nèi)到外的靜氣,就這么安靜地坐著,手放在膝蓋上,雙腿并攏,很乖。
他不該沖她發(fā)脾氣。
應(yīng)該對她溫柔點。他想。
二院蕭主任今下午難得沒出診,也沒去手術(shù)室,而是在辦公室喝著學生泡的枸杞茶,看著病案。
等待某人帶著媳婦來。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門打開,蔣京墨扶著蘇奈進來時,蕭逸塵還是被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給驚艷到。
他見過太多雙眼睛,可沒有一雙眼睛在瞎了之后還能讓他覺得有生命力。
對,就是生命力!
如同干掉的花,枯萎的只是表皮,內(nèi)核依舊生機勃勃。
之前在婚禮上蕭逸塵隔著老遠看到過蘇奈,但畢竟是遠,不如現(xiàn)在近距離觀察這么清晰。
蕭主任扯過一張椅子,聲音溫潤親和。
“來,坐。我給你看看?!?
甚至都沒來得及互相介紹。
蔣京墨忍了一下,看著蕭逸塵給蘇奈檢查著眼睛,詢問她癥狀,語氣是他從未聽過的溫柔。
看完以后,蘇奈微微轉(zhuǎn)身,臉上還帶著放松下來的笑意。
對蔣京墨說:“蕭醫(yī)生性格真好?!?
蔣京墨環(huán)臂倚在書桌前,毫不留情地拆自家兄弟的臺。
“裝的。科室的小醫(yī)生都怕他。”
蘇奈輕笑:“是嗎?”
蕭逸塵很無語,“你們說壞話都不背著人嗎?”
蔣京墨:“我有話從來都當面說,沒必要背后講,我又不怕得罪人。”
蕭逸塵白他一眼。
“瞧你那小氣的樣?!边€挺能吃醋。
蕭逸塵帶著蘇奈去做檢查。
蘇奈在里面上儀器,蔣京墨在外頭問蕭逸塵:“她眼睛怎么樣,傷得嚴重嗎?”
“視神經(jīng)損傷,具體情況得等檢查報告出來。”
蕭逸塵聲音不似方才那般溫和,隱隱發(fā)沉。
“目前來看,并非毫無復明可能,只是”
蔣京墨心一緊,擰眉:“只是什么?”
“她的眼睛,傷得離奇。和你判斷的一樣,病源來自一種毒素,卻不知是什么?!?
蔣京墨眸色幽暗。
當年救蘇奈的人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蔣寒暝,但蘇奈的眼睛是怎么傷的,蔣寒暝應(yīng)該清楚。
“這么漂亮的一雙眼睛,傷了當真可惜?!?
蕭逸塵幽幽感嘆,又饒有深意地看向蔣京墨,“我說”
蔣京墨:“嗯?”
“如果真的就這樣了,你準備怎么辦?”
蔣京墨毫不猶豫地答:“那就照顧著?!?
蕭逸塵挑眉:“你會照顧人?”
“不會可以學?!?
蔣京墨俊美的面容透著不可一世的傲氣,“婚都結(jié)了。落子無悔,我的性格你知道?!?
蕭逸塵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蔣京墨斜他一眼。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布布我都養(yǎng)到三歲了?!?
蕭逸塵想了想,也是。
三年前蔣老大把布布帶回來的時候,小家伙還在襁褓中,瘦的跟小貓似的。
那時候他們都擔心那孩子養(yǎng)不活,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三年過去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