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神色漠然。
“不會?!?
傭人無功而返,很快劉蓉親自來了。
“蘇奈想干什么,就一個(gè)院子的距離,還非得三跪九叩地求她不成?又不是什么舉世神醫(yī),拿什么喬,裝腔作勢!”
劉蓉扯著嗓子喊,在里面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昭氣得渾身發(fā)抖。
“三夫人怎么這么說話,她忘了以前生病的時(shí)候是怎么求著您給她治了,而且求人辦事還這種態(tài)度?不行,我去找她理論!”
“站住。”
蘇奈淡淡道:“他們要是講理,就不會鬧出這種洋相?!?
小昭紅了眼,想到三房的所作所為,愈發(fā)替蘇奈不值。
“可是三夫人再這樣鬧下去,您的名聲都要被她毀了?!?
名聲?
蘇奈暗暗垂下眼眸,她的名聲,早被毀的渣都不剩了。
“好的名聲都是委屈和犧牲換來的,沒什么用。有句話不是說么,好女人得到名聲,壞女人得到一切?!?
蘇奈起身,做好和蔣三夫人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
門口傳來蔣京墨涼涼的聲音。
“三嬸,我沒記錯(cuò)的話,你的命還是蘇奈救的吧?”
蔣京墨環(huán)臂站在廊下,跟門神似的挺立在那。
“對待救命恩人,難道不值得三跪九叩?爺爺可是就差把蘇奈給供起來了。”
他掐著蔣三夫人命脈說話,又把老爺子抬出來給蘇奈撐面子,噎得蔣三夫人啞口無。
“剛才你說蘇奈不是什么舉世神醫(yī),既然如此,你們巴巴地過來求什么?”
“昨晚求了一回,今天又來求,賤不賤呢。”
“噗”
小昭忍不住在里屋笑出聲,給蔣京墨豎大拇指,“大少爺簡直是我的嘴替!”
蘇奈臉色稍緩。
道德綁架不了她,自然更綁架不了蔣京墨。
蔣三夫人被氣得腦袋發(fā)暈,“你”了半天說不出話。
其實(shí)她憋了一肚子的話,只是不敢當(dāng)著蔣京墨的面說。
畢竟蔣京墨的脾氣,都敢跟他三叔動手,她這個(gè)三嬸自然也不會被他放在眼里。
從小就是這么個(gè)混不吝的脾氣!
“媽,纖纖快不行了,蘇奈呢?”
蔣寒暝踩著風(fēng)火輪來了。
見蔣京墨守在門口,而他媽親自過來請,蘇奈竟連個(gè)面都沒露,真是太過分了!
“蘇奈,你出來!纖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擔(dān)得起這個(gè)責(zé)任嗎?”
蔣寒暝怒吼著,就要往里硬闖。
蔣京墨沒慣著,反手一個(gè)耳光,“啪”的一聲脆響。
蔣寒暝身體一歪,鼻血都被扇了出來。
“呀,兒子!天老爺,打人啦!”
蔣三夫人捶胸頓足地喊。
又是一通雞飛狗跳的鬧騰。
蘇奈聽到了那一聲響,只覺得力道不夠。
“小昭?!?
蘇奈扭頭吩咐:“幫我把古琴取出來?!?
蔣寒暝捂著鼻子,滿手是血。
新婚這幾天明明是他的大喜日子,可昨晚蘇奈劃破他的脖頸,今天蔣京墨又打破他的鼻子。
接連見血。
纖纖又一病不起
乘風(fēng)大師說的沒錯(cuò),蘇奈命格太硬,克他。
留她在身邊,只會帶來厄運(yùn)。
琴音凌空而起,眾人一時(shí)怔住,靜默片刻,才發(fā)覺這琴音是自屋內(nèi)傳出。
蔣京墨回頭,朝里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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