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墨便分享自己大學有個室友是北方人,熱衷于給室友們搓泥,他們都挨過他的搓。
浴室里,一時歡聲笑語不斷。
只是,蔣京墨摸到蘇奈身上的疤,就笑不出來了。
“一直沒問你,這些疤都是怎么來的?”
她的后背、大腿、腳踝上,都有一些疤痕,從程度來看就知道當時傷得不輕。
蘇奈眼眸低垂,“腳踝是被荊棘劃的,大腿被豺狼咬的,至于后背我當時太餓了,惹上了一頭野豬,和它搏擊的時候被它撲過來撞在了石頭上。”
她反手摸了摸后背,蝴蝶骨中間有一塊凸起的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當時還吐血了呢?!?
蘇奈笑笑,“還是命大,活過來了?!?
忘憂蟲的毒慢慢消解后,那些失去的記憶也漸漸復蘇。
但她還是沒記起來,當初救她的人到底是誰。她只是越來越肯定,不會是蔣寒暝。
蔣寒暝那樣自私自利的人,就算真的在徒步的時候遇到了她,也只會坐視不理,不可能在瘴氣之中還不顧危險把她救出去。
蔣京墨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女人臉上的笑容,她笑得云淡風輕,可那么叫人心疼。
一些模糊的畫面突然竄入腦海,猛地閃了幾下。
蔣京墨甩了甩腦袋,忽然有些頭疼,那些畫面轉瞬即逝。
蔣京墨站起來。
他看著蘇奈,眼眸幽深,問出這個埋在心里挺久的問題:“蘇奈,你和容城蘇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同樣是中醫(yī)行,同樣姓蘇,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可是害她眼睛受傷的那幾味罕見毒素全來自蘇家,她又是在梅寒山受的傷,那是蘇家的地盤,更是禁地,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了。
別說他懷疑,就連蕭逸塵和韓崢、司徒他們,都開始懷疑蘇奈的身份了。
蘇奈微微抬頭,抿唇。
“我會告訴你,但我現(xiàn)在不想講?!?
蔣京墨一怔。
他以為她會矢口否認,可她還是那樣的脾性,不會撒謊,不想講的事情會直接告訴他,她不想說。
心頭忽然一軟,哪里舍得再逼她。
“好?!笔Y京墨摸摸她的頭,“那就先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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