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奈說的種種,他便明白她如今的清冷淡漠從何而來。
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們,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不僅誤會她,偏袒她人,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她丟進天寒地凍的梅寒山,任由她自生自滅,這如何不使人心寒?
“師父”趙雪兒還要解釋,忍冬打斷了她,“雪兒,別說了?!?
忍冬看著蘇奈,一向銳利的寒眸黯淡下來。
“她不信我,你再解釋也無用,出去吧?!?
趙雪兒扭過身子看了忍冬一眼,可忍冬眸子始終落在不遠(yuǎn)處,并沒有管她。
心下一沉,趙雪兒默默低頭,起身走了出去。
簡陋的密室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師兄妹幾個,還有蔣京墨。
玄參胸腔發(fā)悶,還不愿放下大師哥的架子,沉聲問蘇奈:“你特意支開眾人,又?jǐn)f走雪兒,把我們幾個留下來,是想為三年前的事做解釋?”
蘇奈一怔。
看著大師哥一副要審判她的架勢,那種荒謬的感覺又來了。
“不,我沒什么好解釋的?!?
蘇奈搖頭,“三年前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們也不信我。那時趙雪兒到蘇家不過一年,現(xiàn)在四年過去了,只怕和你們關(guān)系更是親近,我說什么有用嗎?”
她面容平靜,可一副涼薄語氣,聽得人心里很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你?”玄參眉頭狠狠皺起。
蘇奈看著大師哥頑固不化的模樣,還有其他師哥們沉默不語的樣子,就知道她離開的這三年,他們并未對趙雪兒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懷疑,也沒有因為她的失蹤和離開有過任何反思。
現(xiàn)在他們和趙雪兒是自己人,而她成了徹頭徹尾的外人。
“趙雪兒的事情,先不用討論了?!?